第16章 胡府异动
- 大明,咱真不想当胡惟庸!
- 大器晚成啊
- 2075字
- 2025-06-03 16:55:16
陈宁与涂节满怀希望而来,只想向李善长禀报胡惟庸这几日的所作所为。
哪知李善长阴沉着脸,说话也冷冰冰的,这让他们无所适从。
他们相互对望了一眼,陈宁尴尬的笑了笑。
“韩国公,下官想……?“
可话还未说出口,就被李善长冷冷打断。
他回身望着陈宁与涂节,没好气的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你们不在公房办事,到老夫这里嚼什么舌根?”
“回去!”
“老夫要歇息了!”
说完,就转身回府,并对门房冷冷喝道;“看好府门,今日谁也不见!”
留下陈宁与涂节站在府门口,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
第二天,朝堂上无事发生,看起来一切都井然有序。
直到午时末,毛骧才闪身进了御书房。
崔公公急忙上前拦住他,小声道;“毛大人,你先等一会儿,皇上正在休息。”
毛骧抬头看去,见朱元璋躺在躺椅上,身上盖着被子,微微打着呼噜。
他连忙停住脚步,哪知朱元璋已惊觉有人前来。
他睁开眼,看见毛骧站在崔公公身边。
“你这个腌货,来人怎么不叫醒咱?!”
毛骧急忙上前,躬身道;“陛下,臣有事启奏!”
朱元璋走回御案,在椅子上坐下,喝了一口茶后,才缓缓道。
“讲!”
毛骧拱手道;“陛下,据探子来报!”
“今日巳时刚过,胡府有了异动!”
朱元璋双睛微眯,眼中精光迸射。
“好你个胡惟庸!”
他心中暗道;“你这几天故意在咱面前装谦卑,在群臣面前装大公无私!”
“哪想到你这么沉不住气,才不过几天,现在就有了异动?”
“看来,咱高估你了?”
遂迫不及待的问道;“有何异动?”
朱元璋眼中的杀气,毛骧自然感受得到。
他躬身拱手道;“陛下,自巳时开始,胡府的副统领带着三十几号人,乔装打扮前往胡相的老宅。”
“进了老宅后,留下两人在门口留意着四周,其余人都进了老宅。”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从老宅里出来十几辆马车。”
“上面用稻草遮住,探子也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
“但从车辙的压痕来看,里面的货物必定不轻。”
“押车的人有原来的侍卫,也有老宅中留守之人,总数约为六十余人。”
“他们沿着汉中大街,一路向城门而去。”
“过了城门,他们一路径直前往西北方向。”
“现在估计离京师不远,臣是不是立即派人前去搜查?”
“不必!”
朱元璋断然喝止了毛骧的这个想法。
“你速派精干的检校跟踪胡府的车队,看看他们将货物拉到何处!”
“千万不可打草惊蛇!“
“是!”
毛骧躬身又道;“陛下,昨日陈宁与涂节前去了韩国公府。”
“在府门口与韩国公见了面。”
“从探子的报告来看,他们并没有交谈几句话。”
“随后韩国公便进了府,还告诉门房,不要让任何人进府。”
朱元璋只是微微点头,心思全在胡府的动作上。
思索良久,连毛骧悄悄退出了御书房他也未曾发现。
胡惟庸到底想干什么?
马车里装的东西又是什么?
胡惟庸接下来又有何动作?
一连串的疑问在朱元璋的脑海里翻腾,令他无法将心思放在审阅奏折上。
他烦躁的站起来,在御书房来回踱步。
崔公公屏气凝神,生怕触到霉头。
“这个胡惟庸,搅得老子不得安宁!”
他心中狠狠骂着胡惟庸,“若让检校抓住你的把柄,看老子不立即杀了你?”
…………
在中书省吃过午膳,胡惟庸独自坐在椅子上,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忽然他想起太子朱标已有两日未上早朝了。
这让他不由想起史书上所说的,太子妃常氏现在已有身孕三四个月了。
看来朱标是在东宫陪着太子妃?
而朱标仁厚,素以仁政让百官信服。
不如自己现在就去东宫,向朱标表达善意?
这又让他想起原主被朱元璋诛杀后。
又因朱标先生宋濂的次子宋璲、孙子宋慎与原主亲近。
迁怒宋濂,想将他一起诛杀。
可朱标以死相逼,最终才得以活命,发配四川。
然宋濂毕竟年岁已高,再加上次子宋璲与孙子宋慎都被朱元璋杀害。
在到达四川夔州时,不幸病逝,享年七十有二。
又思索了半天,眼看时间已到申时。
胡惟庸起身,出了中书省,来到东宫。
进入春和殿,等了半晌,朱标才步入春和殿。
“臣胡惟庸见过太子殿下!”
胡惟庸躬身行礼。
朱标急忙上前,抓住胡惟庸的胳膊,笑道;“胡相,免礼!”
然后对侍立在一旁的太监道;“还不快些给胡相上茶?”
又指着旁边的椅子,对胡惟庸说道;“胡相,坐!”
等双方都坐了下来,朱标才狐疑的开口。
“不知胡相找孤有何要事?”
对于眼前的胡惟庸,朱标对他的才干甚为佩服。
可想起父皇对他说过的话,又让他深深忌惮。
“也无甚要紧事。”
胡惟庸轻笑道;“臣有几日在早朝上没见到太子殿下。”
“所以想来看看太子殿下。”
“就为这事?”
朱标越发狐疑,“孤因太子妃怀有身孕,故陪陪她,因此未上早朝。”
接着又问道;“胡相,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只要在孤范围之内,孤都可尽量帮你解决。”
“臣先谢谢太子殿下!”
胡惟庸拱手道,“恭喜太子殿下!”
“然臣确实没什么事,只是几日不见,所以想来看看太子殿下而已。”
“不知太子妃近来身体可好?”
听胡惟庸说起太子妃,朱标脸上露出和蔼的微笑。
“甚好,甚好!”
“不过由于怀有身孕的关系,所以孤要时常陪着她。”
“因此在她未生下孩儿前,孤要时常缺席早朝。”
“望胡相在此一段时间内,多费心了。”
“应该的。”
胡惟庸笑道;“太子殿下请放心。”
又寒暄了几句,胡惟庸才起身告辞。
看着胡惟庸离去的背影,朱标紧皱眉头,总觉得胡惟庸心里藏着什么事。
想了半天,也始终想不明白胡惟庸究竟为何事而来。
索性不想了,还是问问父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