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即背锅,开局火葬场
- 穿清:家父多尔衮,开局劝他称帝
- 优赛猴
- 2511字
- 2025-05-28 13:49:34
叶尘觉得自己可能是史上最倒霉的穿越者。
别人穿越,不是王侯将相就是富家公子,最差也是个自由身。他倒好,刚睁开眼就被人指着鼻子骂“谋逆”,还有个萨满在旁边跳大神,说他给皇上下了鸩毒。
“爱新觉罗•叶尘!”一个满脸横肉的官员声嘶力竭的吼着,“你这个孽种,竟敢对皇上下此毒手!”
叶尘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脑海中突然涌入一股陌生的记忆——他是多尔衮的私生子,今年十六岁,因为身份尴尬,一直养在王府偏院。原主性子软弱,平日里连大气都不敢喘,怎么可能有胆子毒害皇帝?
“大人明鉴,”叶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按照记忆中的礼节作揖,“小的从未接触过皇上的膳食,何来下毒一说?”
“还敢狡辩!”那官员怒极反笑,从袖中掏出一个青花瓷瓶来,“这是从你房中搜出的鸩酒,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叶尘心中暗骂。这明显是栽赃陷害,可在这个年代,他一个私生子的话有谁会信?
“我阿哥没有下毒!”
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叶尘侧头一看,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梳着两个包包头,穿着杏黄色的旗装。记忆告诉他,这是他的妹妹爱新觉罗•东莪。
东莪跑到叶尘身前,像只护崽的小母猫般张开双臂:“我阿哥连鸡都不敢杀,怎么会毒害皇上?你们这是诬陷!”
“黄毛丫头,一边去!”那官员不耐烦地挥挥手,“来人,把这个逆贼拿下!”
几个侍卫拔刀上前,寒光闪闪的刀刃让东莪吓得浑身发抖,却依然倔强地挡在叶尘面前。
就在这时,那个一直在旁边念念有词的萨满突然尖叫起来:“邪气!此子身上有邪气!快,快将他就地正法,否则必有大祸!”
叶尘心中一动。这个萨满的反应有些过激,正常来说,即便真的发现”邪气”,也应该先做法驱邪,而不是急着要人命。
除非……
“慢着!”叶尘突然高声道,“既然萨满说我身有邪气,那就请他当众做法,让大家看看这邪气究竟是什么模样!”
萨满脸色微变:“邪气岂是凡人能看见的?”
“哦?”叶尘冷笑,“萨满大人能看见,我们就看不见?莫非这邪气还认人不成?”
“你……”萨满被噎得说不出话。
叶尘趁热打铁:“我听闻真正的邪术,遇到正气就会现形。萨满大人既然法力高强,何不施展神通,让这邪气在众人面前显露真身?”
围观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确实,如果真有邪气,为什么不能让大家都看看?
萨满额头开始冒汗,支支吾吾道:“这……邪气凶险,若是惊动了它……”
“原来萨满大人也怕啊。”叶尘故作惊讶,“那不如这样,我自己来试试。”
他转头看向东莪,使了个眼色:“东莪,去我房里,书桌第二个抽屉,拿那个白色的小瓷瓶来。”
东莪虽满脸疑惑,但还是飞快地跑了出去。
趁着这个空当,叶尘在地上画了个圈,又在圈中画了个六边形。这是苯环的结构式,但在旁人看来,却像是某种神秘的符号。
“你在做什么?”官员警惕地问。
“验证邪气啊。”叶尘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是我从西洋书里学来的驱邪法阵,专门对付邪祟。”
很快,东莪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手里捧着个白瓷瓶。
叶尘接过瓷瓶,心中暗喜。原主虽然性格软弱,但对西洋学问很感兴趣,房里收集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这瓶白磷就是其中之一。
他小心地打开瓶盖,用银簪挑出一点白磷,放在苯环图案的中心。
“诸位请看好了。”叶尘退后几步,“如果我真的身怀邪术,这法阵就会有所感应。””
白磷在空气中迅速氧化,温度升高。片刻后,一团幽绿色的火焰凭空燃起,在苯环中心跳动着,如同鬼火一般。
“妖术!是妖术!”人群中传来惊呼。
萨满脸色煞白,指着叶尘结结巴巴:“你……你果然……”
“错了。”叶尘平静地打断他,“这不是妖术,而是邪气遇到正气后的反应。你们看,这火焰是绿色的,正应了鸩毒的颜色。”
他走到那个青花瓷瓶前,故作思索状:“如果这瓶中真是鸩酒,那么……”
说着,他用银簪在瓶口划了一下,然后快速在地上又画了个苯环,将银簪放在中心。
几息之后,又是一团绿火燃起。
“看到了吗?”叶尘环视众人,“真正的鸩毒会引发绿火,而我身上并没有这种反应。这说明什么?说明这瓶所谓的鸩酒,根本就不是从我房中搜出的!”
其实这完全是胡扯。白磷遇热自燃,跟什么鸩毒邪气毫无关系。但在这个科学知识匮乏的年代,这种“超自然”现象足以唬住所有人。
“你……你这是妖法!”萨满色厉内荏。
“是吗?”叶尘冷笑,“那萨满大人敢不敢也试试?用你的法器碰一下这瓶子,看看会不会起绿火?”
萨满下意识地后退:“我……我为什么要试?”
“为何不试?”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
所有人都转过头,只见多尔衮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人群外围,一身玄色长袍,面色阴沉如水。
“王爷!”众人慌忙下跪。
多尔衮缓步走来,目光在地上还在燃烧的绿火上停留片刻,然后看向叶尘:“你这法子,是从哪学来的?”
“回父王,是从西洋书上看到的。”叶尘恭敬地答道,同时心中快速盘算。多尔衮的态度很微妙,既没有立即定罪,也没有为他开脱。
“西洋书?”多尔衮挑眉,“可有证据证明你的清白?”
叶尘深吸一口气:“有!这种绿火之所以会燃烧,是因为某种特殊的物质遇到空气所致。如果真是鸩毒,不可能有这种反应。而且……”
他看向那个官员:“敢问大人,这瓶鸩酒是何时从我房中搜出的?”
官员支吾道:“今……今日辰时。”
“辰时?”叶尘冷笑,“可我昨夜一直在书房读书,今早才回房。东莪可以作证。”
东莪连忙点头:“是的是的!阿哥昨晚一直在教我认字,天快亮了才回去!”
“那么问题来了。”叶尘步步紧逼,“我不在房中,这瓶鸩酒是怎么出现的?是谁放进去的?为什么偏偏在皇上身体不适的时候‘恰好’搜出?”
官员额头冒汗,萨满更是面如土色。
多尔衮冷冷地看着他们:“本王也很想知道答案。来人,把这两个诬陷王子的奸贼拿下,严加审问!”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在两人的哀嚎声中,侍卫将他们拖了下去。
多尔衮转向叶尘,神色依然冷峻:“你很聪明,但聪明过头的人,往往活不长。”
叶尘低头:“儿臣不敢。”
望着多尔衮的背影,叶尘心中暗道:这个便宜父亲果然不简单。刚才那一出,他肯定早就看出了端倪,却故意让自己表演,恐怕是在试探什么。
“阿哥。”东莪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道,“阿玛不会罚你吧?”
叶尘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放心,不会的。”
至少现在不会。
他抬头看向天空。顺治六年,距离多尔衮暴毙还有一年时间。在这一年里,他必须想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而第一步,就是要在这个权倾朝野的摄政王面前,证明自己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