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叶尘凯旋，太后送礼

安排妥当后，叶尘看向察哈尔首领，“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布和。”首领恭敬答道。

“布和，你跟我回京城。”叶尘说道，“亲自向朝廷说明情况，请求开放互市。”

布和一愣，“贝勒爷，这……”

“怎么，不敢？”

“不是不敢，是……”布和支吾道，“小的这副样子，怕给贝勒爷丢脸。”

叶尘笑了，“放心，到了京城，自有人教你规矩。记住，实话实说即可，不必害怕。”

“是！小的一定不给贝勒爷丢脸！”

次日，叶尘率军启程返京。

队伍中多了几百察哈尔降兵，还有十几车缴获的物资。

“贝勒爷，”多隆策马跟上，“这次可真是大获全胜。不仅平定了叛乱，还收编了这么多人马。”

“这只是开始。”叶尘望着前方，“察哈尔人彪悍善战，若能为我所用，将来必成大助力。”

“就怕朝廷那边……”

“所以才要带布和回去。”叶尘笑道，“一个愿意亲自赴京请罪的首领，总比一个被押解的俘虏更有说服力。”

多隆恍然，“贝勒爷高明！”

“对了，”叶尘想起什么，“派快马先行，向父王报捷。就说察哈尔已平，首领愿意入京请罪。”

“是！”

十日后，京城。

叶尘的捷报早已传遍朝野。

不费一兵一卒，就让察哈尔臣服，还带回了请罪的首领。

这份功劳，着实不小。

“叶贝勒威武！”

“听说新式火铳一响，察哈尔人就吓破了胆！”

“可不是吗？贝勒爷真是文武双全！”

街道两旁，百姓们议论纷纷。

叶尘却没有得意，反而更加谨慎。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现在风头太盛，必然会引来更多的敌意。

果然，刚进城门，就有宫中太监等候。

“叶贝勒，太后有旨，命您即刻进宫觐见。”

孝庄？叶尘心中一紧。

“多隆，你带人先回营。布和就暂时安置在驿馆。”

“是！”

慈宁宫。

叶尘跪在地上，恭敬行礼，“臣叶尘，参见太后。”

“起来吧。”珠帘后传来孝庄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谢太后。”

“听说你不费一兵一卒，就平定了察哈尔？”

“回太后，臣只是略施小计，主要还是天威浩荡，蛮夷畏服。”

“哦？”孝庄的声音带了一丝玩味，“那本宫倒要听听，你用的什么计策。”

叶尘便将经过详细禀报，当然，隐去了火铳骑兵的事。

“原来如此。”孝庄沉吟片刻，“你倒是聪明，知道恩威并施。”

“太后过奖。”

“不过，”孝庄话锋一转，“收编察哈尔兵马，可曾请示摄政王？”

叶尘心中暗道：来了。

“回太后，事急从权。臣已派人向父王禀报，相信父王不会怪罪。”

“是吗？”孝庄的声音突然变冷，“叶尘，你可知道，私自收编外族兵马，是什么罪名？”

叶尘额头冒出冷汗，“臣……臣知罪。”

“知罪就好。”孝庄缓缓道，“念在你初犯，又确实立了功劳，本宫就不追究了。但是……”

她顿了顿，“那些察哈尔兵，不能入正白旗编制。”

叶尘心中一喜。孝庄这是同意了雇佣兵的做法。

“臣遵旨。那些察哈尔兵本就是临时征募，不入编制。”

“嗯。”孝庄似乎满意了些，“另外，本宫听说你在军中推行新式火器？”

叶尘心中又是一紧，“是的，臣觉得火器乃是大势所趋……”

“火器虽利，但也要谨慎。”孝庄意味深长地说，“若是落入敌手，后果不堪设想。”

“臣明白，一定严加管控。”

“很好。”孝庄的声音缓和下来，“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见识，确实难得。苏婉那丫头，运气不错。”

突然提到苏婉，叶尘一愣。

“说起来，你们的婚期也该定了。”孝庄继续道，“本宫看，就定在三个月后如何？”

三个月？叶尘心中快速盘算。

“一切听凭太后做主。”

“那就这么定了。”孝庄似乎心情不错，“你去吧，记得常去看看苏婉。小夫妻，总要培养感情的。”

叶尘告退出来，心情复杂。

孝庄这是什么意思？敲打之后又示好，还主动提起婚事。

正想着，迎面碰上苏婉的侍女。

“贝勒爷！郡主听说您回来了，特意让奴婢来请您过去一叙。”

叶尘看看天色，还早。

“带路吧。”

驿馆中，苏婉正在接待一位客人。

“郡主，慈宁宫的嬷嬷来了。”侍女通报。

“快请。”苏婉起身相迎。

片刻后，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嬷嬷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宫女。

“老奴给郡主请安。”嬷嬷行礼。

“嬷嬷快请起。”苏婉连忙扶起她，“太后可有什么吩咐？”

正说着，叶尘走了进来。

“叶贝勒也在，正好。”嬷嬷笑道，“太后听说两位的婚期定了，特意让老奴送来一件礼物。”

嬷嬷示意宫女上前。宫女捧上一个锦盒，打开后露出一枚护身符。

苏婉接过细看，这护身符用的是虎皮，但明显是由两块不同的虎皮拼接而成——一块毛色偏金黄，纹路清晰；另一块偏棕黑，质地略粗。

“这是太后亲自挑选的。”嬷嬷意味深长地说，“虎乃百兽之王，能辟邪护身。太后说，希望这护身符能保佑郡主和贝勒爷平安顺遂。”

“谢太后隆恩。”苏婉恭敬地收下。

“郡主，贝勒爷，”嬷嬷缓缓道，“老太后想起个旧事，说给二位听听，也是长辈的教诲。”

叶尘和苏婉对视一眼，都正襟危坐。

“老奴听老太后提起过，当年太宗爷在时，盛京山林里有两只猛虎争王，斗得是天昏地暗，最后两败俱伤，反被猎人捡了便宜。”

嬷嬷顿了顿，继续道：“太宗爷以此训诫诸王贝勒，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若生内斗，徒令外人得利。老太后说，这道理放在哪里都适用，家和万事兴啊。”

“嬷嬷说得是。”叶尘恭敬道，“太后的教诲，晚辈铭记在心。家和万事兴，这是祖宗传下来的道理。”

苏婉这时手指若有若无地抚过护身符上那道拼接的缝隙，心中明白了另一层含义——一山不容二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