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星阵弑师
- 凡骨惊仙:我有一本熟练度面板
- 清风鸣禅
- 1936字
- 2025-06-02 18:46:05
黑芒破风而来时,陈砚峰的后槽牙几乎咬碎。
林青檀被苏清黛推开的瞬间,他瞥见那道幽绿杖影擦着自己耳畔划过,在岩壁上炸出焦黑的洞。
可下一秒,林青檀突然踉跄——她左肩不知何时多了个血洞,暗红的血正顺着银甲往下淌,在青石板上洇出蜿蜒的痕迹。
“老东西下黑手!“陈砚峰喉间泛起腥甜。
他记得方才周无咎的桃木杖明明对准的是林青檀心口,怎么会突然偏了?
目光扫过岩壁上那道焦痕,他瞳孔骤缩——杖尖擦过时带起的气劲割开了林青檀的肩甲,这根本不是误伤,是周无咎故意留的“活口“。
“苏姑娘,她的血!“陈砚峰突然扑过去,用掌心接住林青檀坠落的血珠。
温热的液体刚触到皮肤,面板便疯狂跳动:「百草药理熟练度+15(毒理分析)|检测到蛇类精血残留|赤鳞毒:需雪胆汁解」
他猛地抬头。
林青檀腰间的毒针囊正随着她的喘息轻晃,最外层那枚淬着幽蓝花纹的细针,针尾正渗出极淡的鹅黄——是雪胆汁!
前日张铁牛被赤鳞蛇咬伤时,他替林青檀整理药囊,曾见过这味解毒圣药。
“周无咎在你血里下了赤鳞毒。“陈砚峰扯下自己的粗布腰带,重重勒住林青檀上臂止血,“但你毒针里的雪胆汁能解。“
林青檀咬着唇笑了,血沫混着笑意溅在他手背:“早说...本姑娘的毒针从不让人白挨...“话未说完便昏了过去,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血珠。
“够了!“周无咎的怒吼震得密道石屑簌簌下落。
他握着桃木杖的手青筋暴起,杖头紫纹花蕊完全绽开,露出里面蠕动的黑色触须,“你们以为靠这点小伎俩就能破阵?“
陈砚峰的半枚玉佩突然烫得灼人。
他想起方才林青檀用鲜血引出的地面星图,与穹顶金图上下呼应的模样——这是双重阵法!
周无咎用玉衡灵体滋养的是虚阵,真正的杀招藏在守卫之血启动的实阵里。
“苏姑娘!“他突然捏碎掌心玉佩。
半枚带着裂纹的碎片“咻“地飞入苏清黛手中,“按阵眼!“
苏清黛接住碎片的瞬间,眼尾泛起淡青的光。
她望着周无咎扭曲的面容,突然想起药庐后园那株百年老槐——每次她研习医典到深夜,老槐枝头总会有萤火虫绕着她飞,像极了母亲临终前说的“血脉引“。
“玉衡灵体的本源之力,从来不在阵法而在血脉。“她低喝一声,将碎片按在地面星阵的核心。
陈砚峰的手掌紧跟着覆上她手背——两人掌心的温度透过碎片交融,星阵突然迸发出刺目金光。
周无咎的桃木杖“哐当“坠地。
他踉跄后退,脖颈处浮现出青紫色的契约纹路,正是苏清黛从小到大颈后那道淡痕的翻版:“不可能...我用树灵残魂与你签的本命契约...“
“树灵?“苏清黛的玉佩突然“啪“地裂开,内层刻着的“树灵“二字在金光中若隐若现。
她望着周无咎扭曲的脸,终于想起幼时模糊的记忆——老槐树下,白胡子老头将玉佩塞给她:“这是树灵最后的托付,莫要信穿青衫的负心人...“
陈砚峰弯腰拾起桃木杖。
杖身还残留着周无咎的体温,却在他触碰的瞬间渗出黑血。
他想起前日替周无咎研磨药汁时,老人总盯着苏清黛的后颈笑,说“灵体养阵,百年不枯“——原来这十年,周无咎根本不是在教苏清黛医道,是用她的血脉喂养星阵!
“逆星丹,成!“陈砚峰突然抓起周无咎滴落的血珠,就着林青檀的毒针在掌心搓揉。
丹香混着血腥气散开时,他的面板疯狂跳动:「炼丹术熟练度+230|当前980/1000(触发顿悟:古法丹方《逆星诀》自动习得)」
“你...你吞了忘忧草!“周无咎突然瞪大眼睛。
三日前他让陈砚峰试服的“护脉丹“里掺了迷魂散,可眼前这小子此刻眼神清明,哪有半分中毒模样?
“张铁牛的伤,林姑娘的毒,周长老的丹。“陈砚峰将逆星丹塞进周无咎嘴里,“我不过是把您教的'收集药材要分主次',用在了收集证据上。“
丹入喉的瞬间,周无咎脖颈的契约纹路开始反噬。
他发出野兽般的嚎叫,踉跄着撞向岩壁,却被突然从陈砚峰体内涌出的青藤缠住了手腕——那是树灵玉佩里的残魂!
“真正的玉衡灵体血脉...“苏清黛望着陈砚峰心口的玉佩,灵瞳映出树灵临终的画面:“当年我用半枚玉佩引你父母入阵,却被他们护着婴儿的血惊醒...真正的血脉,在这孩子体内。“
“苏姑娘!
陈兄弟!“密道外突然传来张铁牛的呼喊。
这小子前日还浑身青肿的脸此刻红光满面,显然是苏清黛的药起了效。
陈砚峰松了口气,转头却见林青檀不知何时醒了,正握着毒针往周无咎咽喉刺去。
“等等。“他用木灵枝桠挡住针尖,“他是宗门客卿,得交给长老处置。“
林青檀瞪了他一眼,却还是收回毒针:“算你小子心软。“
密道穹顶的星阵仍在缓缓旋转。
陈砚峰望着苏清黛手中的半枚玉佩,又摸摸自己心口的碎片——原来父母当年护着的,不只是他的命,还有能破这局的关键。
第二日清晨,陈砚峰挑着空木桶路过外门水井。
井沿结着层薄霜,他俯身打水时,水面突然泛起涟漪。
倒映的人影里,他心口的玉佩闪过一丝幽光,在水面上勾勒出极小的星图——和密道里那幅,纹路竟有七分相似。
“啪!“
木桶坠入井中,溅起的水花模糊了倒影。
陈砚峰望着井底晃动的光斑,握紧了腰间的柴刀——这水,似乎比往日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