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初代异星

黑暗。不是夜晚那种有层次的暗,而是绝对的、吞噬一切的虚无。

齐永年试图活动手脚,却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他像是被分解成了基本粒子,飘散在这无垠的黑暗中。奇怪的是,他并不感到恐惧,反而有种回家的安宁感。

“终于等到你了。“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不是通过空气振动,而是直接在他意识中响起。随着声音,黑暗中逐渐亮起星光,先是零星几点,很快扩展成浩瀚星河。这些星辰并非随机分布,而是组成了一张巨大的人脸——一个由星尘构成的老人面容,慈祥中带着威严。

“你是...初代异星?“齐永年发现自己能“想“出声音。

星尘人脸微微颔首,这个动作引发了一阵星雨:“可以这么说。我是第一个穿越者,也是天门的创造者。你可以叫我'守'。“

随着“守“的话语,周围的星辰重新排列,展现出九界体系的立体模型。齐永年认出最内层就是他所知的“大景“世界,而地球位于第五环带。

“九界本不相通。““守“的声音带着古老的回响,“直到我无意间打开裂隙,让'它们'发现了你们的世界。“

星辰模型中出现一些黑色细丝,从第九环外渗入,逐渐污染内层环带。齐永年认出那与玄冥子的力量如出一辙。

“为阻止灾难,我以自身为媒介,创造了天门过滤系统。心之力就是维持这个系统的能量源。““守“的星光之手轻点模型,显示天门如何将黑色细丝挡在外层,“但系统需要维护者,于是我找到了王守仁。“

星辰流转,显现出王阳明穿越的场景。齐永年看到明代装束的王阳明在龙场驿沉思时被一道白光笼罩,随后出现在大景世界的荒野中。

“我引导他将心学理论与本土灵气融合,创造心之力体系。““守“继续道,“又预言五百年后将有一位'异星'能真正掌控天门——那就是你,齐永年。“

齐永年想要反驳,却看到星辰中浮现出自己穿越前的画面:他在大学图书馆翻阅《传习录》,窗外一道流星划过;然后是昏迷、白光,最终在草庐中醒来。整个过程明显被某种力量引导着。

“门之印不是诅咒,而是权限标记。““守“的星光凝聚成一只手指,轻触齐永年胸前——虽然他没有实体,但仍感到一阵温暖,“它让你能融合七心,最终控制天门。“

星辰再次重组,这次显示出七心之力的本质——七种颜色的光流从大景世界各处升起,最终汇聚到天门之中,形成过滤网。

“玄冥子是什么?“齐永年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守“的表情变得凝重。星辰急速旋转,形成一个黑洞般的漩涡:“它们是宇宙暗面的原始意识,渴望吞噬有序世界。玄冥子只是其中一个探针,就像...“他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比喻,“你们世界的病毒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