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哑巴鼠吱吱抗议:老婆消失!要出鼠命了!

“吱——!(蕾姆!掩护我!风头你出,黑锅小爷不背!苟富贵勿相忘啊!)”

风声在耳边呼啸,强光致盲的视野里只剩白茫茫的雪花点。“吱!(落地姿势一定要帅!千万别脸刹!)”我疯狂祈祷。下一瞬——

“噗叽~”

整张帅气的鼠脸,结结实实地砸进了一片温软、丰盈、弹性惊人到犯规的“顶级缓冲垫”里!

那触感…那Q弹…那36D级别的信仰之盾!比我前世用顶级数位板画过的所有本子老婆加起来都特么真实!

一股混合着奇异草药香、晒干花朵的清冽,还带着点神秘焚烧香料余烬的独特气息,瞬间包裹了我,冲淡了鼻腔里恶心的油腥味。

“吱…(得…得救了?这着陆点…五星好评!)”我晕乎乎地抬起小脑袋,眼前白光爆炸的残影还在跳舞。

视线艰难聚焦,正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如同幽潭倒映星空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慵懒又戏谑的光芒仿佛能穿透我毛茸茸的脑壳,直接扫描我刚觉醒还冒着青烟(字面意义)的“鼠符咒”牌山寨金手指。

是她!那个总在教堂最阴暗角落安静看书、穿着宽大不合时宜黑袍、被神父老马私下嘀咕“来历不明得邪乎”的女人!露西!

此刻,她那双能吸魂的眼睛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这只“天降祥瑞(衰鼠?)”,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玩具。

“小东西,”她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带着奇特的磁性,在教堂的鸡飞狗跳中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落点…挺刁钻啊?瞄准练习很久了?”

她甚至还用一根冰凉纤细、如同玉石雕琢的手指,轻轻戳了戳我因为亡命狂奔而剧烈起伏、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小胸脯。

“吱吱吱!(意外!纯属意外!大佬别误会!)”我吓得在她那两团温暖的“避难圣地”里猛地一缩,爪子下意识地挥舞着解释。

焯!这女人气场比刚才那锅沸油还危险一万倍!“吱吱!(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啊大佬!后头有追兵!)”

我猛地扭头看向身后——刚才的“社死…啊不,是神迹战场”。

教堂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翻滚的八宝粥兑了二锅头。

神父老马还保持着“虔诚”的五体投地姿势,但那老脸上的表情已经从“哇塞圣光!”变成了“这圣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怎么是个歪头大眼睛萌妹?”的究极懵逼状态。

他手里高举的木头十字架抖得像帕金森晚期,浑浊的老眼珠子死死盯着那被掀翻在地、空空如也的陶盆,嘴唇哆嗦着,无声地背诵祈祷词?还是在怀疑自己六十年的神学生涯喂了狗?

“天…天使呢?那…那圣洁的光芒…那…那个…形象呢?”他终于憋出一句,声音干涩得像砂纸磨铁皮。

显然,他CPU过载,无法处理或者拒绝接受自己看到的“歪头杀大眼睛萌妹=天使”这个等式,世界观正在噼里啪啦地碎裂重组。

而修女艾琳,更是彻底崩了人设。她脸色煞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噗通”一声软软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那双平日里总是透着“老娘代表正义审判你”的冰冷蓝眼睛,此刻只剩下极度的惊恐、茫然和…一丝丝信仰崩塌的裂痕?

尤其当她的目光扫过空盆,再掠过地上那个由我“圣爪”画出的、还在幽幽散发着不祥…啊不,是神圣绿光的十字架“圣痕”时,那份动摇就更明显了!

“消…消失了!恶魔!那一定是恶魔的亵渎幻象!它玷污了圣光!它…它就在…”

她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疯狂扫视,最终,如同锁定杀父仇人般,精准地钉在了黑袍女巫露西怀里——那个鼓起的小包(也就是本帅鼠)!

“女巫!女巫的怀里!恶魔在那里!那只白色的老鼠!它是使魔!是它召唤了那亵渎的幻象!

抓住它们!”艾琳的尖叫如同指甲刮黑板,因为恐惧和歇斯底里而扭曲刺耳,充满了怨毒的指控。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但双腿软得像面条,只能在冰冷的地板上徒劳地蹬着,对着我和露西的方向,眼神淬了毒汁!

“吱吱吱吱吱!(焯!这女人属狗的吧?嗅觉这么灵?!蕾姆老婆你咋回事?说好的一分钟体验卡呢?!冷却时间也太快了吧!连个读条缓冲都没有啊!)”

看着神父老马那从懵逼转向“好像有点道理?”的怀疑眼神,看着修女艾琳那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做成鼠干标本的目光,我急得在露西温软的“停机坪”上疯狂打滚蹬腿。

“吱吱吱吱吱吱!(神父!看这边!看这边!圣光!还有圣光!老子是友军!不是使魔!)”

我伸出爪子,拼命指向神父,又指向天花板的破洞(假装是天国方向),试图提醒他刚才那金光和白光是真的!老子是圣兽!自带干粮(圣饼)来帮忙的!

“吱吱吱吱吱吱吱!(艾琳你个笨蛋!那是我画的!是神迹!是艺术!懂不懂二次元美学啊你?!中世纪土鳖!)”

我又冲着艾琳的方向龇牙咧嘴,发出自认为最凶猛的吱哇乱叫。可惜,除了露西,没人能听懂一只老鼠的愤怒控诉。

在神父和修女眼里,我此刻的吱吱乱叫和挥舞爪子,恐怕更像是恶魔使魔在气急败坏地诅咒施法!完了,鼠设要崩!

神父老马的目光在我和露西之间来回扫射,脸上的皱纹深得能夹死苍蝇。

他缓缓站起身,握着十字架的手紧了又紧,眼神里的怀疑像野草一样疯长。

“露西女士…”他的声音带着十二万分的谨慎和审视,“你…怀里的那只…老鼠?它…刚才是否…”他似乎组织不好语言,显然刚才的“天使形象”对他那套老旧的神学逻辑造成了毁灭性打击,CPU还在冒烟。

“吱吱吱吱吱!(是我!是我干的!圣光是我放的!蕾姆是我画的!)”我急得快原地自燃。

解释!必须立刻、马上、原地解释清楚!不然等这老登神父回过神,下一锅滚烫的“教堂秘制圣油”就要浇到女巫姐姐和我头上了!

到时候还能往哪躲?钻老鼠洞?洞口怕不是早被焊死了!

我猛地低头,看到露西那宽大黑袍的袖口边缘,似乎沾着一些深绿色的、湿漉漉的、散发着奇异清香的粘稠汁液——是那种草药的味道!灵感如同闪电劈中鼠脑!有办法了!

我伸出爪子,飞快地在露西的袖口上蹭了蹭,沾满了那带着冰凉触感和神秘气息的绿色粘液。“吱——!(看好了!神迹再现!圣兽の证明!)”

我低吼一声(自认为气势十足),后腿在露西怀里用力一蹬,小小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悲壮(且有点搞笑)的白色弧线,精准地落在一块相对平整、还算干净的石板地面上!

在神父老马、修女艾琳以及所有被刚才动静吸引、正瑟瑟发抖躲在长椅后偷看的信徒们惊恐又好奇的目光注视下。

我,一只白色的、毛有点炸、看起来有点虚的老鼠,蹲在石板前,如同一个即将即兴创作的街头艺术家,高高举起了我那沾满“神之绿漆”的右爪!

金光!我需要金光特效加持!不然不够唬人啊!我拼命集中精神,用意念疯狂捶打瞳孔深处那两个刚歇菜不久的SB符文!【起来干活了!再装死大家一块变鼠片!】

眼球立刻传来熟悉的、欲裂的剧痛和灼烧感!视野边缘瞬间发黑,一股强烈的眩晕感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