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姜太公

嬴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项羽,把那三个当家的,全解决了。”

项羽点头应是,反手从背上摘下长弓,弓弦拉满如满月,一支利箭带着破空之声射出,精准地穿透了大当家的咽喉。

大当家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挺挺倒了下去。

另一边,吕布瞅准机会,方天画戟横扫而出,带着呼啸的劲风,直接将二当家拦腰斩断。

赵云的目光自始至终没离开过三当家,见大当家和二当家已死,他身形猛地纵起,手中银光一闪,一杆亮银枪凭空出现。

他手腕用力,枪尖如电,狠狠将三当家钉在地上,鲜血从其胸口涌出,很快染红了一片土地。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狂风骤起,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转眼就成了倾盆大雨。

雨水冲刷着地上的血迹,也模糊了赵云的脸庞。

他望着三当家的尸体,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哽咽,雨水化作泪痕从眼角划过:“爹,娘,孩儿……终于为你们报仇了!”

良久,他收枪而立,走到嬴政面前,躬身拱手:“赵云借军中之事,私报家仇,还请将军责罚。”

嬴政看着他通红的眼眶,摆了摆手:“杀的是邪魂师,报的是血海仇,何罪之有?起来吧。”

赵云一怔,抬头看向嬴政,见他眼神坦荡,没有丝毫责备之意,心中一暖,重重叩首:“谢将军!”

典韦在旁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嚷嚷道:“报仇就报仇,哭啥?这雨下得真碍事,赶紧搜搜寨里有啥好东西!”

赵云抬手拍开典韦搭过来的手,语气带着点执拗:“说了这是雨水,不是眼泪。”

典韦嘿嘿一笑,也不跟他争,憨声道:“对对对,你说的都对。”那眼神里的了然,明摆着就是不信。

赵云见状,也懒得再多解释,只是默默握紧了手中的亮银枪,转身跟着队伍往寨外走。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谁也分不清,那到底是雨水,还是没擦干的泪。

队伍押着残余的匪兵往大营赶,雨渐渐小了,山路泥泞难行。走到一处河边时,却见浅滩上坐着个白发老者,身披蓑衣,手里握着根鱼竿,鱼钩竟是直的,还离着水面三尺远。

“嘿,这老头钓鱼咋这么怪?”典韦勒住马,指着老者嚷嚷。

嬴政也觉得稀奇,翻身下马走了过去。

那老者闻声回头,面容清癯,眼神却亮得惊人,上下打量他片刻,捋着胡须笑了:“少年人,杀伐果断,倒是块成大事的料。”

“老先生取笑了。”嬴政拱手,“看您这般钓鱼,怕是钓不上来鱼吧?”

老者哈哈一笑:“我钓的不是鱼,是王侯。”他目光扫过嬴政身后的吕布、赵云等人,最后落回嬴政身上,“看你眉宇间有龙气缠绕,将来必能结束这乱世,统一天下。老夫姜子牙,愿随你左右,助你一臂之力。”

嬴政一愣——姜子牙?这名字听着就带着股历史的厚重感。

他上下打量着老者,虽看不出魂力波动,却莫名觉得此人深不可测。

“老先生说笑了,我不过是个小将军……”

“非也。”姜子牙打断他,语气笃定,“乱世之中,唯有能定乾坤者,方能聚拢英雄。你看你身边,吕布之勇,赵云之锐,项羽之力,皆是百年难遇的人才,这不正是天意吗?”

赵云上前一步:“老先生既知天命,可知我等前路如何?”

姜子牙笑而不语,只从怀里掏出一卷竹简递给嬴政:“此乃《太公兵法》,你且收好。时机到了,自会明白。”

嬴政接过竹简,只觉入手沉重。他抬头看向姜子牙,见对方眼神诚恳,不似作伪,便朗声道:“若老先生真愿相助,嬴政感激不尽!从今往后,老先生便是我军中谋主!”

姜子牙抚须一笑,站起身来,蓑衣上的水珠滚落:“好,那便随你走一遭。”

典韦凑过来,挠着头道:“这老头看着不像魂师啊,能帮上啥忙?”

吕布也皱着眉:“军中可不是养老的地方。”

嬴政却摆摆手:“老先生有大才,你们日后便知。”他转头对姜子牙道,“老先生,山路难行,我扶您上马。”

姜子牙笑着摆手:“不必,老夫身子骨还硬朗。”说罢,竟迈开步子,跟在队伍旁稳步前行,脚下泥泞丝毫没影响他的速度。

项羽看在眼里,暗暗点头——这老头,不简单。

一行人踏着雨后的夕阳往回走,嬴政回头望了眼那杆插在姜太公身后的直钩鱼竿,突然觉得,这趟剿匪之行,收获的远比想象中多得多。

嬴政一行人刚回大营,徐天元就笑着迎了上来,拍着他的肩膀道:“不愧是我看中的军需官,果然有本事!”

他转身对亲兵吩咐了一句,很快,一个身形挺拔的青年被带了过来,“这是宫里头送来的奴隶,名叫卫青,手脚麻利,还懂些兵法,就送你了。”

嬴政连忙躬身行礼:“多谢将军赏赐。”他话锋一转,“不过此次剿匪,属下还遇到三个有趣的人。”

徐天元挑眉,饶有兴致地问:“哦?能被你称作‘有趣’,倒要见见。”

嬴政侧身让开,指着身后三人道:“这位是吕不韦,这位是赵云,这位是姜子牙。”

话音刚落,三人齐声开口,语气斩钉截铁:“我等愿追随公子,却不愿屈居徐将军麾下。”

徐天元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好!好个有志气的!跟着我还算屈居?看来我这军需官,比老夫有吸引力啊!”

他看向嬴政,眼里满是欣赏,“既然他们心向你,那便归你调遣吧。”

嬴政拱手道:“谢将军成全。”

卫青站在一旁,默默打量着吕不韦三人,又看了看嬴政,眼底闪过一丝好奇——这位年轻的军需官,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让这些人如此倾心?

典韦在旁嚷嚷:“将军,咱们这次端了黑风寨,是不是该赏点好酒?”

徐天元笑骂道:“就知道喝酒!少不了你的!来人,备庆功宴!”

营地里顿时热闹起来,亲兵们搬酒的搬酒,切肉的切肉,嬴政看着身边渐渐聚拢的众人,心里头那团火,烧得更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