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暗格与琉璃珠

沈星遥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火灾报告,手指在颤抖。而此刻的顾砚舟,正站在家族祠堂,看着面前那份边缘焦黑的遗嘱,眉头紧锁。

第二天一早,沈星遥决定去找那位神秘的老妇人。她多方打听,终于得知老妇人住在城西一栋古朴的宅院里。当她敲响那扇雕花木门时,开门的正是昨晚宴会上的老妇人。

老妇人看着沈星遥手中紧握的手机,微微叹了口气:“进来吧,孩子。”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墙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珠宝设计图。沈星遥惊讶地发现,其中一幅图的边角处,竟画着和自己母亲设计稿上一模一样的玫瑰图腾。

“我叫林昭雪,曾是城西珠宝工坊的设计师。”老妇人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二十年前那场大火,不是意外。”她从檀木盒中取出一枚泛黄的照片,照片上,年轻的顾母和沈星遥的母亲并肩而立,脸上洋溢着笑容,而站在她们身后的,赫然是苏父年轻时的身影。

与此同时,顾砚舟在遗嘱中发现了一张手绘的图,地图上标记着孤儿院的位置,旁边写着一行小字:“琉璃珠,真相。”他立刻想起沈星遥的那条琉璃项链,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就在这时,苏晚晴突然找到顾砚舟,眼中满是慌乱:“砚舟哥,我在父亲书房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有...有关于那场大火的更多证据。”她递出一个信封,里面是几张被烧毁边缘的信件,隐约能看到“销毁证据”“沈家和顾家必须付出代价”的字样。

顾砚舟和沈星遥,分别在不同的线索指引下,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孤儿院,想起了他们儿时共同的回忆。而此时的孤儿院,一场新的对峙,正在等待着他们...

顾砚舟、沈星遥与苏晚晴在孤儿院对峙时,林昭雪突然现身,揭露琉璃珠中藏有火灾关键证据。混乱中,苏父带着保镖闯入抢夺证物,林昭雪为保护众人受伤昏迷,琉璃珠也被苏父夺走。苏父以林昭雪的安危要挟顾砚舟,要求他与苏晚晴订婚并公开污蔑沈星遥父亲。

三天后,报纸头条刊登出顾氏与苏氏联姻的巨幅海报,烫金喜字刺得沈星遥眼眶生疼。手机里不断跳出匿名威胁短信:“若敢公开证据,林昭雪性命难保“。她攥着那张被撕成两半的琉璃珠残片,突然在碎片边缘发现母亲的刻字——那是一串数字密码,竟与苏父办公室的保险柜编号吻合。

订婚宴当晚,沈星遥乔装成服务生潜入会场。水晶吊灯下,顾砚舟与苏晚晴正在接受宾客祝福,他无名指上的钻戒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而苏晚晴始终低着头,脖颈处还留着被父亲责骂的红痕。沈星遥趁着混乱溜进苏父书房,却发现保险柜早已被清空,只余一张纸条:“想要证据,就来顶楼天台“。

与此同时,顾砚舟借口去洗手间,将微型摄像头藏在袖扣里。当他返回宴会厅时,正撞见苏父举着酒杯向宾客宣布:“沈家与当年纵火案脱不了干系!“话音未落,沈星遥突然从旋转楼梯冲下,手中高举平板电脑:“各位请看,这是苏先生篡改监控的原始数据!“大屏幕瞬间亮起,显示出黑客修改记录的时间戳。

苏父脸色骤变,抓起桌上的红酒泼向屏幕。猩红酒液飞溅间,苏晚晴突然夺过话筒:“都是谎言!我有父亲威胁顾砚舟的录音!“她颤抖着按下播放键,苏父沙哑的嘶吼在会场回荡:“不订婚,就把你妈当年的事抖出去!“

混乱中,苏父抄起花瓶砸向女儿,顾砚舟和沈星遥同时扑上前阻挡。玻璃碎裂声中,苏父被失控的保镖误推,重重撞在大理石柱上昏迷。警方随后赶到,而沈星遥在苏父口袋里摸到半枚琉璃珠——两个碎片合二为一时,竟浮现出顾母用血泪写下的纵火者名字。

警笛声撕破订婚宴的混乱,苏父被押上警车时,西装口袋里的琉璃珠滚落地面,在聚光灯下折射出冷冽的光。沈星遥颤抖着捡起珠子,与自己手中的残片严丝合缝——珠身夹层里,顾母用刀尖刻下的“SU”字样在鉴证灯下泛着幽蓝荧光。

三天后,林昭雪在医院病床上接受专访。监控画面里,她布满皱纹的手展开泛黄的工作日志:“1998年7月15日,苏正雄提出收购城西工坊被拒,当晚他在酒会上说‘得不到就毁掉’。”画面切到物证室,警方展示着苏父办公室保险柜里的账本,密密麻麻记录着收买纵火犯的款项。

顾砚舟在老宅地窖发现母亲的日记残页,字迹被烟熏得模糊:“琉璃珠藏着所有设计图的母版,还有苏正雄威胁我的录音。”他攥着日记冲进警局,与沈星遥递上的数字密码保险柜录像形成闭环。新闻直播间里,苏晚晴突然现身,将父亲书房的窃听器录音公之于众:“当年是我爸买通了消防队,让他们延迟出警......”

苏晚晴在直播镜头前哽咽着说完最后一句话,直播间的弹幕瞬间被“原来如此”“还逝者公道”刷屏。她摘下直播间的麦克风,对着镜头深深鞠躬,转身时,藏在袖口的心理系录取通知书露出一角——那是她偷偷申请的国外院校。

林昭雪出院那日,沈星遥和顾砚舟搀扶着她来到城西旧址。推土机正在清理残垣,突然“咔嗒”一声,从砖石堆里铲出个铁盒。顾砚舟颤抖着打开,里面是母亲完整的设计图稿,还有一盘布满灰尘的录音带。播放机里传出顾母最后的声音:“昭雪,如果我出事了,琉璃珠...就是证据...”

三个月后,“琉璃玫瑰”公益拍卖会在顾氏大厦举行。沈星遥设计的主打项链《灰烬挽歌》惊艳全场——项链主体是扭曲的琉璃藤蔓,缠绕着从火灾废墟中提取的金属,每片花瓣内侧都刻着遇难者的名字。竞拍价一路飙升,最终被匿名买家以天价拍下。当众人猜测买家身份时,大屏幕突然亮起苏晚晴的脸:“这是我赎罪的第一步。”

某个加班的深夜,顾砚舟揉着沈星遥僵硬的肩膀,突然将她转过来。他从保险箱里取出那枚拼凑完整的琉璃珠,此刻珠子已被设计成戒指托,中间镶嵌着一颗钻石,在灯光下折射出彩虹:“还记得孤儿院的许愿树吗?你说想做最特别的珠宝设计师,而我...想成为你最特别的作品。”

第二年春天,新的城西工坊落成。开幕式上,曾经的孤儿们如今已成为学徒,他们举着自制的琉璃饰品欢呼。人群中,苏晚晴戴着口罩悄悄拍下照片,她的新账号简介写着:“用艺术治愈伤痕”。而顾砚舟和沈星遥十指相扣,看着工坊墙上挂着的两代人设计图,那些曾经的痛苦与泪水,终于酿成了希望的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