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霸王抉择

“二世，接着。”王莽从冰箱里取出两瓶快乐水，朝胡亥抛去。

胡亥接住快乐水，“咔”地拉开易拉罐，气泡顿时涌上来。

他仰头灌了一大口，满足地打了个嗝：“爽！”

“怎么就你自己？始皇和高祖呢？”王莽瘫坐到沙发上。

“父皇忙着处理政务，刘叔非要亲自回去找萧何他们，说什么要衣锦还乡。”胡亥懒洋洋地回答。

“也是，高祖现在还没娶吕后呢？这次回去肯定要...。”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露出了坏笑。谁能想到，那个在史书上老谋深算的汉高祖，骨子里竟是个爱显摆的痞子？

“给，东西打印好了，也已经转换成了小篆，这些够墨家他们研究一阵子了。”王莽从茶几下取出一叠A4纸。

“谢了，王莽，这下父皇可以摆脱相里奚了那，老头天天围着平板打转，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胡亥随手翻了几页。“明天我带王离和蒙毅来把那些水泥，土豆搬走...”

胡亥将文件小心翼翼地装好，突然正色道：“王莽，明天...就别叫我二世了。”

王莽挑了挑眉：“为什么？”

“父皇说...”胡亥难得露出认真的表情，“从今往后，让我以公子胡亥的身份重新开始。”

他晃了晃手中的快乐水，“所以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二世’了。”

“好。”王莽点点头，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那...胡亥公子，为新的开始干杯。”

他举起易拉罐，胡亥会意地与他碰杯，铝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翌日清晨，胡亥带着王离和已经恢复年轻的蒙毅以及20人从传送门内缓缓走出。

他们刚落地，就被刺耳的金属切割声震得耳膜生疼。

“戒备！”

蒙毅本能地按住剑柄，胡亥抬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循着声源来到仓库前。一辆破旧的卡车停在那里，车身上还沾着新鲜的泥点。

推开铁门的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见王莽正戴着护目镜，手持切割机在仓库里忙碌着。火花四溅中，一根根钢筋被削出锋利的尖头。

“来得正好！”王莽关掉机器，掀起护目镜，“这些可比青铜兵器强多了。”

仓库里整齐码放着成袋的土豆种子、水泥和钢筋，还有几十箱他特意准备的“特殊物资”。

胡亥转身对随行人员下令：“王离，带十人负责搬运土豆和水泥；蒙毅，剩下的人跟你学切割钢筋。”

士兵们看着现代化的仓库，眼中满是惊奇。

王莽拿起一根加工好的钢筋：“看好了，这样削尖后，就是最简易的长矛。对付丧尸，刺击比劈砍更有效。”

蒙毅试着操作切割机，火花迸射的瞬间他本能地后仰，但很快掌握了技巧。

“妙哉！”他兴奋地说，“此等神器，竟能将精铁如削木般处置！”

“把东西搬进这里就行了。”胡亥带着王离几人进入货车内部。

“公子，这些灰色粉末是何物？”

“那是水泥。”胡亥擦了把汗，“混合沙石后，半天就能凝固，比灰浆结实多了。”

“公子，这圆圆的土疙瘩是何物？”

“这是土豆，亩产大概在70-120石左右。”

王离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竟有如此高产之物？”

胡亥笑着点头：“不仅高产，还极易种植，能养活不少人。”

因为是一辆10吨中型货车，所以仅仅一个小时便被装满了。

“公子，此物没有马匹，该如何...”王离坐在副驾驶上好奇的询问。

“你就瞧好吧。”只见胡亥离合挂挡打火一气呵成。

“轰——”

卡车引擎的咆哮声轰鸣。胡亥握着方向盘，看着王离煞白的脸色，嘴角勾起恶作剧般的笑容。

他故意猛踩油门，车身剧烈颠簸着冲向传送门。

“公、公子！”王离死死抓住车门上方的把手。

话音未落，胡亥一个急刹。王离整个人往前冲去，额头差点撞上挡风玻璃。

钢筋在货厢里滑动，车后发出“哗啦”的一声。

“到了。”胡亥把卡车稳稳的停在御膳堂外——大门和柱子已经被拆除。潇洒地甩开车门。

“如果我大秦有此物，又何惧匈奴。”王离不由得感慨。

“儿臣见过父皇。”

“见过陛下。”

“嗯。”嬴政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便命令士兵将车上的物品搬下。

嬴政亲自上前拿了一根钢筋。

随手又舞动，虎虎生风。长度适中，使用起来也十分顺手。

“王翦，你们试试它的硬度。”嬴政说道。

随后王翦拿钢筋，王贲拔剑尝试对抗。

然而王翦拿着钢筋一啪嗒下去，王贲手中的铁剑竟直接断裂！

“彩！”周围的将士不约而同发出惊叹。

“这是何等神物，竟如此坚不可摧！”

看到这一幕，王翦，王贲，顿时欣然大喜。

这样的武器，若能全面装配。

“这些直接运到北疆，抵御丧尸。”嬴政命令道。

“陛下，人已抓到。”章邯突然上前禀报。

嬴政目光一凛。“带路。”

穿过三道重兵把守的宫门，嬴政来到一处偏僻的院落。

“你就是项羽。”嬴政看着面前这个17岁的少年。

“暴君！”

电光火石间，项羽猛的扑来。

嬴政仿佛早有预料，侧身躲过直取咽喉的拳头，反手扣住对方手腕一拧——

“咔嚓！”

骨骼错位的脆响伴随着闷哼。项羽单膝跪地，冷汗顺着的鼻梁滚落，但那双重瞳中的火焰丝毫未减。

“暴君！”项梁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两名士兵死死按住，“要杀要剐冲我来！放过羽儿！”

嬴政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服，突然笑了：“听说你能扛鼎？”

他踢了踢地上断裂的镣铐，“确实有把子力气。”

项羽猛地抬头。四目相对的刹那，时空仿佛凝固。

一个是横扫六合的千古一帝，一个是力能扛鼎的西楚霸王——本该在历史长河中错位的两颗星辰，此刻竟诡异地对峙。

“知道为什么抓你吗？”嬴政从袖中掏出一块平板。

屏幕亮起的瞬间，丧尸啃食活人的画面让项梁当场干呕起来。

项羽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是...何方妖术？”

“北疆之外，有比匈奴可怕万倍的怪物正在集结。”

他指向地图上标红的长城防线，“两个月后，它们就会突破这里。”

项羽死死盯着屏幕，半晌才开口：“你想让我帮你？”

“不是帮朕。”嬴政摇头，“是帮天下。”

项羽沉默良久，突然嗤笑一声：“嬴政，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信你？”

“你可以不信。”嬴政站起身，目光如刀，“但若丧尸越过长城，你的江东子弟，你的楚国故土，都会沦为行尸走肉的猎场。”

项梁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荒谬！暴君你...”

“项燕是怎么死的？”嬴政突然问道。

项羽浑身一震。祖父项燕战死前的那封血书，至今仍藏在他的贴身衣物里——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王翦。”嬴政轻声道出那个让楚人胆寒的名字，“六十万大军压境时，你祖父本可以退守江东。”

“朕给你两个选择。”嬴政收起平板，“要么带着项氏族人去北疆杀怪物，要么...”他看了眼项梁，“现在就领族灭之祸。”

嬴政停顿了一下：“把人带上来。”

“虞姬？！”项羽猛地抬头，瞳孔骤缩。

“弟弟！”项梁踉跄着想要上前，却被铁链绊住。

一队黑甲卫士押着数人走入庭院。为首的正是应该返回楚地的虞姬，她身后的项伯、项庄等人皆被缚住双手。

嬴政挥了挥手，铁链应声而落。“六日之后，王翦将率军北上。你好好考虑。”

说完，嬴政便带人离开小院。

项梁忍不住看向范增：“范增，怎么回事？”

范增沉默不语，只是从怀中取出裂开的龟甲，深吸一口气：“天机变了...这天下，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