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旧物店的老人

林海在「时光旧物店」前停住电动车,玻璃橱窗里那台老座钟的指针,精准地停在了1998年5月12日——与老周日记里的日期分毫不差。他推开门,门铃叮咚作响,清脆的铃声在空旷的店内显得格外突兀。店主是个戴圆框眼镜的老人,正用软布轻轻擦拭一只铜制怀表,镜片后的眼睛浑浊而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老人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在林海身上停留片刻,开口问道:「找什么呢?」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岁月的沉淀。林海从怀里摸出青铜齿轮,这枚齿轮在他手中微微发烫,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他将齿轮递到老人面前:「和这个有关的旧物。」老人接过齿轮,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刻痕,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被什么触动了心底的隐痛。待他缓过气,从柜台底下摸索出一个铁盒,盒身斑驳,显然年代久远。老人打开铁盒,里面躺着一张泛黄的纸条,边缘有焦痕,上面写着:「若见此信,速去青蚨河。老陈。」字迹潦草,却透着一种急切和郑重。林海的心跳猛地加快,他想起老周的遗嘱里也提到过青蚨河,想起苏璃曾说母亲死在那附近的实验室,一切都似乎串联了起来。「那男人……」林海的声音有些颤抖。「像你。」老人突然说道,「眉骨有道疤,笑起来左边有个酒窝。」林海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眉骨,老周的日记里夹着一张全家福,上面爸爸的眉骨也有道疤,难道眼前的老人见过父亲?「他后来呢?」林海急切地追问。老人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哀伤:「第二天,他的实验室就爆炸了。警察说是意外,可我在废墟里捡到这个……」他从铁盒里又摸出一块怀表,表盘上刻着「熵渊实验室」,指针停在1998年5月12日23:59,时间似乎在这里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