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会保护你

随后奤钢帮着荷美做家务,家打理干净衣物洗好之后便回到家生火做饭。看着奤钢笨手笨脚的吹着灶火还吹了满脸灰,荷美道:“奤钢,谢谢你帮我,不然我一个人真的有点忙不过来了。”

奤钢擦了擦脸上的灰道:“你还跟我客气什么?”

荷美看着他满脸的灰笑了起来,“这个不是你这个富家公子该做的,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去休息一下,饭做好了我叫你。”

奤钢道:“谁是富家公子了,我家的只是用了风箱不用嘴吹而已。”

荷美把他推到一旁,自己操作起来,很快火就升了起来,奤钢诧异,这小妮子的速度倒是挺快的,旋即离开后荷美便一人打理起来烧好了饭菜,这时候奤钢回来,见荷美已经弄好了一切惊叹道:“全好了,这么快。”

荷美问:“你去哪了这么久?”

奤钢道:“上了个茅房。”

荷美,“你坐着,我们吃饭吧!”

奤钢问:“不等伯父、伯母了吗?”

荷美,“他们昨天已经吩咐过了,今天天黑前都不会回来了。所以做好饭菜就给他们送去。”

奤钢,“远吗?”

荷美点点头,“当然远了,要走好几个山头了。”奤钢想想也是,如果不远的话就不会叫荷美送饭去了。

说着荷美给奤钢乘上了饭,看着碟子里的些许的野菜,奤钢不客气的吃了起来。荷美见其动了筷,很是高兴,也给自己添上了饭,奤钢看着荷美碗里的饭都不及碗边,给自己的却是满满的,有些启齿难言,心里很不是滋味。

荷美发现了奤钢的注视,立马笑道:“我平时就这样,饭量很小的。”

奤钢充耳不闻一般,直接夺过荷美的碗,匀了自己碗里的大部份给他,自留的和荷美原先碗里的差不多,“我不希望你饿着,以后也不希望。”平平淡淡的话却是掷地有声。

荷美眼角有些许湿润看着奤钢,奤钢道:“吃好了饭我们一起去给伯父伯母送饭吧。”荷美点点头。

随后把剩下的饭菜全部打包用饭盒装了起来,只留一人份的饭菜在锅里给勇。

道路崎岖,两人翻山越岭走了很久,终于来到了松和代子劳作的地方土里,两人看见了奤钢很是高兴,也能察觉到奤钢对自己女儿感觉,至少觉得女儿跟了他不会受苦,至少不会像他们这样没日没夜的劳作。

奤钢喊道:“伯父伯母,先吃饭,歇歇再干吧!”

勇擦了把汉,叫道:“代子,你先去歇歇吧!我这还有一小点,做完就过来。”

代子随便找了个树阴的地方,把锄头放好向着奤钢他们走过去。奤钢递过一个水葫芦,道“伯母,先喝口吧!这是在山脚打的井水,清凉着了。”

代子接过葫芦用肩上的毛巾擦了吧汉,抬头看了看,阳光透过树荫零零星星的射下来,代子笑了起来道:“你们吃了没?”

荷美道:“我们吃过了才来的。”

代子笑道:“那走了这么远的山路也一定饿了吧!要不要在吃点?”

奤钢紧忙道:“不了不了,我们吃了很多了。”

荷美笑了起来,看着饭盒里的饭菜拿起筷子开始吃了起来,奤钢看着还在劳作的松走了上去和其交谈起来。

“伯父,快去吃饭吧!”

“看见你脚下的那块了吗?我耕完就去。”

远远看着两人似乎争执了起来,代子和荷美齐眼望去,只见松笑着往这边走来。还没等代子荷美问起,松笑道:“这个臭小子,我说我耕完那块地就来非要跟我抢着干。”

代子笑了起来,“这是人家体恤你。”

松道:“你看他那身衣服就不是用来干活的。”正在说着荷美递上葫芦,松接过狂灌了几口,擦了把汉席地坐下,拿起碗筷吃起来。松远远地看着奤钢,老脸不经泛起笑容。

待两人吃好了饭也奤钢还在干着,吩咐小姝去叫回奤钢,四人坐在树荫闲谈了会,待太阳不在那么毒辣,两人又到了土里继续干活,奤钢荷美二人便也回去了。

远远地看那山峦叠起,大河弯延,天际层云披沙,奤钢止住了脚步。荷美一路在身后吵吵闹闹着,突然撞到了奤钢,荷美拍打了他一下道:“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奤钢指着道:“这个角度,瞧是不是很美。”

荷美顺着看过去,“真的很美诶!”

还没待荷美止住,奤钢突然揣着她道:“有什么好看的,走啦!”

荷美撒气道:“我们休息会嘛!我走不动了。”

奤钢道:“来时我记得前面有课果树,到那了再休息。”

荷美打着他的手骂道:“你这个坏人,真的是烦死了。”

两人一路有玩有闹,看了美妙的风景,採了涩酸的野果,到溪边玩了水,河边抓了鱼,回到荷美家时天边已经开始泛起了红云,奤钢道:“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荷美看着脸颊上的点点污渍,拿出了自己最喜欢的手帕给他擦去,奤钢一下子脸红热起来,他与荷美的距离一下子近到鼻息间,急忙退却两步道:“我自己来吧!”

看着奤钢毛手毛脚的样子荷美笑了起来,奤钢擦完把手帕递给她,荷美摆了摆道:“都被你弄脏了。”

奤钢道:“我帮你洗。”

荷美道:“洗好了再还给我吧!”抛下一句话便转身回去了,奤钢立马会了意,高兴地将手帕收了起来,荷美远远地向奤钢挥挥手。奤钢也同样给她挥挥手离开了。

奤钢兴高采烈地回到了家,天已经完全黑了,熏正静静地坐在里屋等他回来,看着熏正端坐在整理家里的账务,奤钢拘束起来道:“妈。”

熏看平淡的看了过来又回眼到账单上,问:“吃饭了吗?”

奤钢道:“没。”

熏,“那叫花姨给你热一下饭菜吧!”

奤钢,“还是我自己来吧!您们都忙了一天,挺辛苦的。”说着奤钢便离开了。

第二天荷美一如既往起床开始新一天的劳作,家里的几个佣人也按时起来,一切如机器般开始了新一天的运作,熏一早就一一地把工作安排了下去,井井有条,佣人们打心底敬畏着熏,视其如强人,从来都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不曾有大喜大悲,脸上就是那几种固定的表情轮番播放。给人一种无法靠近的感觉。

唯奤钢除外,奤钢也被叫起来开始新一天的,荷美发现出去回来之后总是乐滋滋的,经常事情做着做着就发呆。

连续了几天,这天打烊后,荷美一如往常的端坐着算着账本。

奤钢支支吾吾道:“妈,明天我想……”

熏“想偷懒吗?”

奤钢急忙辩解道:“才不是偷懒,我只是明天想外出。”

熏“明天家里还有很多事。”

奤钢低下头,神情有些失落……

熏,“不过做为母亲我可以帮你分担你那部分的事,同样的,你会给我什么回报呢?”

奤钢霎时又惊又喜,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并不想把她的事情告诉熏,或者只是觉得为时过早,“我……我……”

熏淡淡的笑着,“既然想不到就先欠着吧!明天早点回家。”

奤钢急忙道:“是。”

奤钢转过头,笑了起来,正准备回去,熏突然叫住他,“等下。”

奤钢心弦一提,心想,不是反悔了吧!回过头看着熏,熏拿出了一袋钱,“拿去吧!这算是给你的工钱。”奤钢是又惊又喜,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有工钱了?急忙上前去取过钱,“谢谢妈。”

熏看着账本,只是挥了挥手,奤钢便退出去了。

看着袋子里的钱,可真不少,心想,老妈可真贴心。

第二天很早地来到荷美家,今天都在家,既然都在家荷美也就闲暇了下来,向松和代子两位请求了之后便荷美出去了。

荷美问:“你要带我去哪?”

奤钢,“去离你家最近的小镇啊!”

荷美急忙往回走,“我才不去了,我没有钱。”

奤钢急忙拉回她,“我请客。”

荷美,“我不要花你的钱。”

奤钢,“那你请客,我掏钱。”

荷美还在犟着,奤钢只能推着慢慢走了小段路她才放弃了挣扎。

荷美道:“很远的,要走一两个时辰了。”

奤钢道:“如果你不想走我可以背你走。”

荷美嫣然一笑道:“谁要你背啊!”说着自己跑到了前面。

说巧不巧,才走了没一会,便来了辆顺路去镇上拉货物的马车,两人上了车,一路颠颠簸簸的来到了小镇,谢过了马车夫,马车夫便驾着车消失在了人群里。

奤钢道:“上次我可是花了全天的陪你,今天你到你陪我了!想吃什么尽管吃。”

荷美问:“你有那么多钱吗?”

奤钢道:“你管吃,我管够。”

荷美嫣然笑起,“那我不客气了,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很能吃的。”

奤钢笑道:“谁要你跟我客气,务必放开吃……”

荷美调皮道:“我就随便说说,才不会跟你客气。”

奤钢笑了起来,“我知道有一种东西,很好吃的,你肯定也会喜欢的。”

说着一把拉着荷美走入了人海。

不知不觉就,天上的太阳挪了个位置,奤钢喘着气,看着手里一串豆腐,却知嘴里的还没嚼烂,无奈道:“我不行了,吃不下也走不动了。”

荷美精神道:“是你要请我逛街的了,怎么可以这样。”

奤钢回想到了以前和妈妈逛街的场景,至今都记忆深刻了,回去之后妈妈还告诉了他以后不要和女孩子逛街,嘀咕道:“悔不当初,前车之鉴啊!”说着一扯,又咀嚼了一块豆腐,荷美问:“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

奤钢无力地看了她一眼,她正眼睛水汪汪地看着自己,心里很是无奈,“我刚才被豆腐噎着了。”荷美急忙拿出水来。奤钢拒道:“我不喝。”

突然远处的吆喝把荷美给吸引住了,荷美眼珠穿云过雾直直地看了过去,“那个看着好好吃啊!走吧走吧!”

奤钢低嚎道:“走。”

荷美高兴地挽着他,把他拉了过去。

买了几串糖葫芦,她才终于消停下来,奤钢便当街随意找了个摊位凉棚坐下来,荷美很自然地坐到了他对面,荷美咬掉了串上的一颗糖葫芦递给奤钢问“要不要尝一颗?可甜了……”随后又嘀咕了一几句。

奤钢看着她那么高兴,自己也高兴道:“要。”说着便探出头尝了一颗。

随后荷美便叫道:“老板,两碗香葱面。”老板,“好嘞!马上就来。”

霎时奤钢眼珠子直发直,呆呆地看着荷美,心里很是疑惑,我刚才都说了什么?荷美此时正在如无其事,天真无邪的期待着面。荷美又吃了课糖葫芦,酸酸甜甜的的味道在嘴里扩散,荷美美滋滋笑容显得格外灿烂。

奤钢看着这份笑容,心都被融化了,却奈何心有力而体无力,爬在桌上看向她,她把手上的东西递了过来,“要吃吗?还剩最后一颗。”

奤钢摇摇头,“你吃,我不太喜欢甜的。”

“二位面来了!”

看着老板把面端了上来荷美急忙把最后颗糖葫芦吃掉扔掉签子去拿筷子。老板把面摆在了他俩面前,看着荷美已经不客气的吃了起来,奤钢这才艰难地伸出手去拿筷子。

吃完了面,荷美又看向了路边的糕点,荷美一脸好奇地跑了去,看着那五颜六色的糕点,看着都好好吃,“老板,可以尝尝看吗?”

老板:“小姑娘,随便尝。”

荷美便拿起老板准备在边上给客人试吃的签子插起各种色彩的糕点尝了尝,回首对奤钢道:“奤钢,这个好好吃啊!”

老板道:“姑娘喜欢的话可以多买一点给家人尝尝哦!”

荷美看了下标价,犹豫起来,奤钢从后面走了上来,“喜欢的话就多拿点吧!”

荷美摇了摇头,嘀咕道:“这个很贵的。”

奤钢笑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嘛!你管吃,我管够。”

荷美依旧摇摇头道:“还是不要了。”

奤钢上前去和老板说了几句,只见老板各种口味的糕点都装了些包了起来。奤钢把把糕点递给了荷美,荷美接过,道:“不是说不要了嘛!干嘛还买这么多。”

奤钢道:“因为你喜欢啊!”

荷美一听,心里甜滋滋的,瞬间羞涩地低下了头,弱弱地问道:“今天请我吃了那么多东西,你哪来的那么多钱啊!”

奤钢笑牵着她说道:“这是我妈妈给我的工钱。”

荷美诧异道:“你妈妈可真好。我从小就在小山村里长大,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几个钱,父母每天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在地里劳作都不够交租,更不会有多余钱给我们姐弟了,就算给了也要跑老远才能花掉。所以对钱的概念不大,我只知这个东西来之不易。”

突然,两个艳丽得女人从一家店里走出来从他二人身旁走过,妆容和衣服都艳丽得体,诠释了何为雍容华贵,没走几步便上了轿。荷美哪见过这么好看得阵势啊!看得入了迷。不经意道:“好漂亮啊!”

回过神来,看着自己这一身缝缝补补的旧衣裳,似乎也没有很在意。奤钢问:“你喜欢吗?”荷美一听急忙摇摇头,“那个衣服太艳丽了,不适合。”奤钢嘻嘻笑了起来。旋即拉着她没入人群,把街上的各种玩意玩了一遍,杂技、演艺去而围观,说书、戏曲闻而入戏。亦闻城州有神社,荷美也想要去拜一拜,二人便去了诚心祷告。回过神来已经是下午了。

二人祷告回来路过一处见一小贩,奤钢上前问询,荷美见其停留,故做没看见的往前走,还是被腿脚利索的奤钢给赶了上来,乘其不备地吓了她,“当当……”两个泥娃娃摆在荷美眼前,是两只小猪,荷美诧异,“你套中的吗?”

奤钢嘻嘻道:“买的,这两个是一对哦!你了就是这个。”

荷美看着他指着那只白白胖胖的猪生气道:“你才是猪了。”

奤钢嘻嘻道:“我是这只,看着强壮一些。会保护你的。”

荷美一听,心里美滋滋的颜笑不语,奤钢道:“所以这个给你。”

荷美不语,还是欣然收下。

荷美看着渐晚的天色道:“奤钢,我们回去吧!晚了我怕爸妈会担心。”

奤钢点点头应道:“这样也好。”又追问:“你还要不要在吃点什么?”

荷美拿过那只白白胖胖的猪道:“你真的希望我变成这样吗?”

奤钢憨笑道:“我这不是怕你饿着嘛!”

把荷美送到了家门口,奤钢掏出了上次荷美给他的手帕道:“这是你最喜欢的手帕,我已经洗干净了。”

荷美摇摇头说:“你今天请我吃了那么多东西,这个就送给你了。”

把荷美送回了家,看着荷美进了屋,奤钢才原路返回,到了夜深才回到家。

荷美回到家,手里提着很多吃的,都是奤钢买的。当家人问道奤钢人呢?荷美也如实说奤钢把她送到了家门口就回去了。

荷美父母虽然与奤钢接触不多,但是能感到奤钢是一个极具责任心的人,对荷美也很用心,是一个很真诚值得托付的人,深知道女大不中留,女儿的小心思早已随着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