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阿新的身份

禁门之变后会津藩等幕府势力对长州人全面追缉捕杀,小五郎在理解到京都已无法继续潜伏后,出京都,潜伏于但马出石。桂以这些慎重的行动保存力量,因而被称为“逃跑的小五郎”。御青等这些谍报人员也收到密令继续潜伏,为倒幕运动保存实力。

新撰组也终于得到了会津藩高层的认可,进行扩编,队士增超二百人,驻地从壬生村迁移到西本愿寺。

因战事忙碌的新撰组也终于获得了片刻安宁,御青本因升至队长席位,也应平时不勤训练每日尽做一些细碎杂货而被一些队士质疑,说其无法胜任,御青也也无心力争,宁得半日清闲。土方岁三等人也知其心性散慢,剑术是一等一的高手,却不是好的队长人选,对于新撰组来说也是一个隐藏的杀手锏,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所以御青更多的是负责后勤。

御青正在炉前添火加柴烧饭,几人鬼祟且拘谨的来到门前,藏藏掩掩,欲进又止,御青“不在站在门口,有事请进直说。”

四人拘束的走进厨房,御青忙着手中料理道:“几位有何事?”

几人视一眼,一人道:“武川前辈,请原谅我们原先的无理。”

四人立即躬身行礼。

御青,“你们在说什么?我都不记得的了。”

几人并未起身,则道:“武川前辈,我等眼拙,竟误怪了武川前辈先前的辛辛教诲,池田屋事件那日多亏前辈舍身相救,夜色昏暗,敌人身手矫捷我等猝不及防,这才明白了武川前辈先前训练的用意。我等愿归入武川门下请收我几人为徒。”

一旁的阿新看向御青,好奇着他会做出何反应?

御青看向四人,“在下无流无派,何谈入门;你我因为国家的需要才加入新撰组,皆为止戈而战,为了和平,和平的人们,是不需要刀剑的。所以小生的剑术并不打算流传后世,诸位请回吧!”

四人看着御青,本以为他是为了之前的无理而记仇,而御青束手束脚地抓拿着锅中熟烫的食物将其翻煮。几人相视无言,见状也只能做礼而回了,“御青前辈,我等告辞。”御青点点头。

御青和阿新正在打扫后院,西本愿寺前自午饭后就开始吵嚷起来。土方岁三廊道下走过“御青,队士们正在体检,你也去体检一下吧!这些事情稍后再做吧!”

御青点头随其而去。

土方岁三笑道:“阿新,要不要也让医生看看?”

阿新想到那场面,脸扑通一下脸红了起来,土方岁三旋即哈哈笑起,“开玩笑的,不过也要注意身体。”说罢御青跟着土方岁三离开了。

御青来到寺前,众队士们正排着长队体检,个个秀出肌肉,相互攀比,相互鄙夷。体检过后医生对近藤勇泄火道:“怎么搞的,新撰组是病毒寄生所吗?生病的队士尽达到三分之一,还有的是刀伤没处理好感染。”

近藤勇诧异:“有那么严重吗?”

医生唾液横飞道:“你竟然还有质疑?看看他们的住寝都成什么样了,衣服都发臭,被子都生霉了,必须要进行一次彻底的大扫除以及消毒工作。真是一群不让人省心的混蛋。”

近藤勇汗颜“是是是,我立马就去吩咐下去。”

下午时刻只见西本愿寺飞尘满天,队士们拿出被子掸灰拍打暴晒,房间内外也通通卸门拆榻清灰通风,多时不翻的书籍也终于得见天日,连平时用的碗筷餐具也享受了一下午的日光浴。

阿新看着晾衣杆上白刷刷的衣服随风起舞,心情倍感愉悦。余光见二人悄然的走到寺后无人地。

医生,“虽然难以启齿,但是我想劝你离开新撰组。”

冲田霎时竟透出一丝寒意,“你单独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医生叹气,“没有食欲,持续发烧,夜晚大量出汗。”

冲田诧异,“是的。”

医生医生再次叹气,“这是肺结核的症状。”

冲田稍静片刻,仰头轻笑仿佛早以知道自己的病症道:“原来是出名的绝症啊!”

医生惊惶,“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新撰组你真的不能再待下去,应该找个僻静的地方调养身体。”

冲田回首道:“我做不到。”

“人的一生寿命不论长短,到头你总会发现能做的事寥寥无几,而我能做的便是除掉挡在新撰组面前的敌人,这样就够了,既然活不了多久了那我就更不能离开,新撰组便是我的一切,新撰组的信念便是我的武士之道。”

医生“我知道了,不过你还是不要勉强自己。”

冲田笑然“那是自然。医生替我保密哦!”

医生无奈,便即离开。冲田如同没事人般的坐到了檐下,说道:“是阿新吗?出来吧!”

阿新走出来一脸焦虑地看着他,“冲田先生。”

冲田一脸轻笑“阿新,记得替我保密哦!”

阿新看着一脸淡然的冲田,不知如何而言,“我……”

冲田笑然,“果然杀人是最好的保密方法。”

阿新黯然,“我会替冲田先生保密的。”

说罢冲田起身离开,“既然你都如此说我就姑且饶你一命吧!”

屋檐上,御青安静的顷靠着瓦片,静静地闭眼存神……

同年,幕府第一次征罚长州藩,总督德川庆胜、副将松平茂昭率诸藩兵分别前往广岛、小仓,形成包围长州态势,在德川庆胜指挥下出动各藩的军队,但萨摩藩的西乡隆盛为避免置长州一藩于死地,主张用离间长州藩内部正义派与俗论派矛盾不战而胜。分裂其内部的办法压制长州藩。长州藩在四国舰队炮击下关事件后藩内保守派得势,采纳支族吉川经干的意见,斩福原越后、益田右卫门介、国司信浓等三名家老和四个参谋,向幕府表示顺从。幕府军不战而于十二月下令撤兵。

而同时高杉等倒幕派却却起义夺了长州政权,义军割据割据一方,打出维新的旗号,开始推翻幕府,将日本引向开国。而这一举动却在大阪、京都、江户各地卷起轩然大波。而沉静在京都地下维新志士的也都纷纷活跃起来。

这日,阿新在屋外擦廊道,新撰组诸位队长在屋内商议着事情……

新撰组密探送来情报,指向京都郊区的某一处近几天将会有长州人士策反会议,叫队长们前来商议。又突然收到上面的密令。近藤勇一看递予土方岁三传阅二人相视一眼。

近藤勇道:“此事紧急,我立马去派人把山崎叫回来。”

土方岁三道:“已经来不及了,必需立马叫人去。”

土方岁三旋即离开不出一会功夫又出来,对御青道:“御青,麻烦你往江户跑一趟,事情紧急现在就走,以你的身手,我相信你可以将这封书信安然送达。”

“得令。”御青接过,看了下地址旋即起身离去。

土方岁三众人又继续商议着对策……

御青快马加鞭来到一处僻静地,看着信封口上的封口蜡,神色凝聚,将信封抛向空中,一道剑光闪过,沿侧将信封将信封切开,迅速过目其内容又将信件放回,信袋却如活物一般未觉察伤口而伤口自封,而御青所使用的剑法早已达到已臻至境的地步,此法被传说为活人剑,只有剑境达到顶峰的剑客才有可能施展,正如道理严明,创造一个奇迹需要需要百年血汗,毁掉一个奇迹则需瞬间,生命亦是一个奇迹,所以人们认为剑道修为达到极致而非杀人剑,则是活人剑。

御青窥视其中内容,不经诧异自言,“幕府尽然要二次征伐长州……”说罢便将信件踹入怀中继续飞驰向江户而去……

水纹涟漪,倒影着散碎的月光,竹林间只闻莎莎的细叶作响,枯叶宛如细雨般绵绵飘落。此夜显得格外宁静,林间的屋子也是静室黑窗。新撰组众人已然悄悄将屋子整个围住。

只待土方岁三下令,便群起而攻之,土方岁三环顾了四周向众人暗示,众人向着屋子冲去。突然远处有人嘶喊起来。

“有机关,大家小心脚下。”话音刚落,又几人踩中机关嘶喊不绝。嗖的一声齐藤拔剑拨开一侧飞来的暗器。见林外有人影闪烁。

此时新撰组众人已经临近黑屋了,齐藤喊道:“小心有诈。”

突然黑屋中数人杀出……

与新撰组展开激烈交战,一影似箭般直冲向现场指挥的土方岁三,齐藤急忙迎战挡在前面:“想与我新撰组副队长交手,就得先过了我齐藤一这关。”

那人不滞留分毫转身便向竹林深处跑去,齐藤紧追深入,土方岁三立马道:“冲田,快去接应齐藤,小心敌方有诈。”

冲田亦冲入深处……

突然四周杀出人来,安静的竹林间瞬间杀声四起。

另一处,近藤等人正在做亲王的保护工作。

只闻一声炸响,众人看向火光方向,近藤勇问:“发生了什么事?”

永仓,“是土方副队长他们所在的方向,想必是那些革命份子。”

近藤勇喝令:“源三郎,你们番队留下,如果亲王大人出了什么事,全都提头来见。”

“是。”众人齐声。

近藤勇大喝,“其余随我增援土方副队长。”

待近藤勇等人赶到,维新志士早以悄然撤出了战斗,显然是白忙活了一场。

看着冲田齐藤二人冲林间深处走来摇摇头,“是河上彦斋。”土方岁三一拳砸在一旁的竹杆上眼中寒芒毕现。

次日果然也如土方岁三等人所推测的,新撰组队士们长期暗中留意的阿新确切的查实了她的身份,属萨摩藩维新志士。之前多次是因为御青的缘故,虽然每次都显然是无意的却也让他们工作不好展开。队士们将阿新抓了起来,绑回了驻地。

队士将她扔在校场上土方岁三等人从屋子里走出。冲田一脸无所谓的道:“要直接处理吗?”

土方岁三侧眼看向他,“她必然知道不少情报,等我拷问之后再处理。”旋即喝令道:“将她押下去。”

阿新被带到刑房,看着那些阴深残酷的刑具,可以联想到这是东西用在人身上的样子是多么的触目惊心,阿新却一脸无谓,二人将她绑到了架子上,土方岁三走了进来。

土方岁三坐下,说道:“真没想到你竟能在我新撰组内潜伏这么长时间。”

阿新,“要杀就杀吧!何必废话。”

土方岁三“你我只不过立场不同而已,我还是比较同情你的,身为一个女孩家本应在家中操劳家事,而不是拿着自己宝贵的生命来让人践踏。”

阿新“我的家人早被无能的幕府逼死了。我活着的目的就是为推翻幕府,你不会从我嘴里得到任何情报的。”

土方岁三轻笑“是嘛!很多人在动刑前都和你刚才说的大差不差,至于结果嘛!还是那么的让人期待。”

突然一人外边进来,在土方岁三耳边嘀咕,土方岁三给刑房里的人使了眼色随其走出。待土方岁三走后,那人便抄起鞭子向阿新挥打过去……

一桶噗嗤泼醒了阿新,土方岁三上前道:“还真是坚强的女人,就凭这点你可是胜过了不少男人,我认可你。”旋即拿起一块通红的烙铁上前“不过如果你再这么嘴硬的话我不建议在你这漂亮的胴体上留下点印记。”

阿新看着近在咫尺的烙铁,闭眼转头。

此时阿新全身湿漉,凌乱的头发披肩直下,衣物破败不堪,多处渗出血迹。一人走了进来到土方岁三身旁细语……

土方岁三看向他,旋即看向阿新笑然。

土方岁三“不得不承认你意志,不过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与你接头的同伙我们已经抓到了,并且已经招了,你说不说都无所谓了。既然你不惧死亡。可以让你切腹像个武士一样有尊严的死去。”

阿新一听,攥紧拳头,心里是多么不甘。

“我知道你喜欢上御青了,不然也不会在新撰组待那么久,真是小女人心思。今夜,若如今夜御青能赶回来便让他介错送你最后一程。若是赶不回来那还真是遗憾了。”(介错意指待在将切腹的人身边,在那个人举刀刺向腹部同时,斩下其首级,以让切腹者更快死亡,免除痛苦折磨。)

阿新道:“你现在就杀了我。”

土方岁三轻笑,“是已经知道不会有好结果了吗?还真是机灵,御青从来都是恪尽职守,做起任务从来都依令执行,没有二话,可是说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还是说明知道不会有好结果也不忍喜欢的人看见自己难堪的一面呢?或者无法直视自己不堪的感情,感情这东西还真是奇怪,明知身为敌人彼此不可能但还是爱上了对方,还真是有趣了。”

阿新咬着牙,抵抗的声音从牙缝中蹦出“你快杀了我。”

土方岁三笑然回首,离开……

这夜御青回到了驻地,刚到马厩门口下马见一人走来,是原先想要拜御青为师的一个队士上前道:“御青前辈,阿新被土方副局他们抓起来了,说今晚就要处决了。”

御青问:“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