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林有一头干燥蓬起的头发,扎马尾,她的皮肤很好,长相很年轻,专心于学业与肖萌,吴梦杰玩得好,有时候脾气有点急,语气有点凶,总体上人很可爱,他的理想是开一个麻辣烫店。
彭丹,有一头乌黑的卷发,头型很好,外号是“泡泡”,身材也很好,有一个初中就熟知的男朋友在九班,经常换手机,有时候会摘夏天的花回教室。
王丹,是个性格随和可爱的女生,剪了一个波波头,眼睛细细的,与每个人都相处很好,喜欢玩手机,喜欢稀奇古怪的新鲜事物,有许多歪点子,想象力丰富,心很善良。
有一次她和徐惠“攀比”小时候的悲惨经历,她兴致勃勃地说了她小时候被她妈妈绑到桌子腿上打的事情。曾经,她全身浮肿,请了一星期的假,去了九江的医院。回来后,她说是肾的问题。总之她又回来上课了,估计那次之后,她惧怕生病。无论是谁,都讨厌生病的感觉。
她一个人在学校外面租房子住,妈妈偶尔会过来。她尝试自己炒菜、煮面。她说自己炒得很难吃,不是盐多了,就是少了点什么。她与朱盼,李邦,廖颖,方玉林玩得好。她不怎么去逛街,最近几天,她听见别人说吃了什么什么东西不舒服,都小心翼翼地记住不去吃。
我想吃香瓜了,金黄色的香瓜,诱人的水果香若有若无地诱惑着我。我在小摊上买了一个,一斤,四块钱。我拿着这个比其他躺在板车里大多数小的香瓜,忐忑不安地回到了学校,瓜很香,是诱人的甜香味,金黄色的皮很硬,白色的肉很软,籽很硬,水分刚好。还吃了草莓冰淇淋和巧克力冰淇淋,草莓冰淇淋,下半部分有巧克力脆皮,很好吃;巧克力冰淇淋,则整个都是巧克力味的冰淇淋,没有脆皮,被包在纸里,然后心情好了一点。
早上,彭娅俞提了三袋早餐进来了,先走到周培文那里,又回到了自己位置上。刚进来,周春林就拿着蚕,告诉她结茧了。彭很高兴,像是看到小孩子一样,看着盒子里的蚕,她说包这个盒子的纸太软了,昨天应该拿一些硬的纸。彭丹在打电话,她对着那只黑色的全触屏电话大声说了几句话,又重放回到耳边。前边欧阳洁、李璐、彭瑶打起来了,欧阳洁以一敌二,后来李鑫也来与她对打了。别看欧阳杰瘦弱,却很厉害,力气很大。这一大动作引得很多人纷纷注视着他们,观察着他们形势的变化。不知什么时候彭丹出去了,只见她手里拿着两个大咸蛋回来了。徐惠也进来了,她给别人用黑袋子带了早餐。廖颖、杨意、傅文茜都在吃麻辣粉,廖的桌子上更放了一碗红色的萝卜丁,整个这一片都散着一股萝卜的酸味。
王丹来了,她说“很热啊,散热啊!”
廖问周苹吃不吃粉,周苹说吃太饱了,不吃了。
傅文茜:“应该找个男的,同你出去走一走(散热)。”
周苹:“好呀,你找呀。”
傅:“找班主任去。”
周苹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别一大早说这个。”
傅:“今天早上班主任是不是找你出去了?”
周苹:“没有啊。”
杨意:“班主任今天早上都没有来。”
徐惠恍然大悟:“今天立夏呀。”
傅:“立夏为什么要吃咸蛋呢?立夏为什么要吃咸蛋呢?”
徐惠:“我怎么知道?”
傅又转过头去问杨意,杨没有回答她。徐惠问傅:“我想睡觉怎么办?”
傅:“你睡去!”徐惠转过头去,纠结了。
杨意:“好热啊,好热啊!”
王峰:“心静自然凉。”
杨意:“凉个屁,今天下午周练。”
王志和朱晓妍还趴在桌子上睡觉。
廖颖,九三年生,有一头黑色的长头发,常常垂在脑袋两边。个性开放,有一个男朋友是学生会的,大大咧咧,很有个性,情绪化。有一个弟弟,她好像很喜欢她的弟弟,喜欢唱歌,典型的青春反叛期。老家在湖南,妈妈喜欢听梅艳芳的歌。爱撒气带黑色金框眼镜,夏天会穿高跟鞋,会夹睫毛,烦闷时会偷偷抽烟,有点驼背,很会与人打交道,和方玉林玩得好,她遵循的交往准则是“你对别人好,别人也会对你好”。
方玉林,身材苗条,一张娃娃脸,脸上常带着微笑,追求时尚,高兴时会细嗡嗡地哼着歌。
王峰,体育生,脸色黝黑,飞机头,常穿格子衬衫,初恋在市里。他善于在经历中汲取经验,性格积极向上,油嘴滑舌,喜欢与女孩斗嘴。
方玉林说:“我爸爸几搞笑哟,他说一下几就春天了哩,等一下几就是夏天哩呀,等呀几又是秋天哩呀,一吓几又要过年啊。”
周苹,寄宿生,身材娇小,黑头发,脸尖尖的,心肠很好,与杨意玩的好。
吴婵,面色红润,皮肤雪白,鼻子小小,眼睛像圆栗子一样,黑长发,性格可爱,寄宿生。她妈妈经常来学校给她送饭、送东西,所以她的寄宿生活应该不苦。和黄媛、彭丹、朱晓妍玩得好。她有一件上半部分为棕色毛料,下半部分为黑色棉衫,过度部分缝有白色圆珍珠的衣服,这件衣服恰到好处地衬托出了她肌肤的白里透红,而珍珠的圆润似乎与她雍容华贵的气质相照应。雍容华贵的气质是怎么造就的呢?首先她的物质环境宽松,一定的自由行动权利配合符合世俗的道德、谦敬心里。她活得宽松而自在。其次,她努力适应环境,使自己的内心与外部环境相适应,使之成为和谐,以求达到心灵的宁静。当然,这需要一定的技巧,而在这点上她比同龄的大多数人做得好。她拥有良好的品质道德,保存内心的纯真与可爱,以积极总结经验的态度介入人事,既保证了这种和谐与平衡,又使人认为她是个容易相处,性格随和,聪慧开朗的女孩。她说话的语气、口音几乎和她母亲一模一样。
彭娅俞,身材苗条,短发,脸像猫一样。时常带着撒娇的随意表情,有一个男朋友叫”华仔“,她经常会站在教室后门与”华仔“聊天。喜欢唱歌且都是英文歌,大多时候有什么说什么,性格开朗,戴红绳串珠玉的项链和手链。近视,带黑框眼镜,喜欢照镜子,具有猫一样的性格,游刃有余的优雅,与宁馨玩的好,好像也喜欢和周春林玩。
朱晓妍,个子矮小,瘦,带大的黑色全框眼镜,耳朵外轮廓与常人不一样,左手戴一只粗的、带有绿点状的玉手镯和一只男式手表,有一只玫瑰色的很气派的翻盖手机。寄宿生,性格内向、随和,可以与人友好相处。她的搭配上经常有些出人意料的地方,比如那只颜色艳丽的大屏幕手机,腰间色彩明亮的皮带,新买的鞋子等,很可能她有购物狂的隐患呢。她是小女生的性格,喜欢发脾气,喜欢与男生接触,与班长交往密切。
杨意和李智芳是同乡,她以前是在上海学护理的,高三转学来这里,目的是考个专科。她是寄宿生,身材胖胖的,对此她感到自卑。她来的时候是黄头发,现在都褪色了,她经验丰富,似乎在她面前撒不了谎,适应力很强,大方,易焦虑,情绪易波动,对于别人的赞美不好意思。杨意说:“班主任的眼里只有杨莹和宁馨。”王峰:“真的。”杨意最害怕猫,是客观唯心主义者,相信鬼神,可以说是迷信。她应该适应能力很强,通过一种材料在口头上反复念叨的能力,逐渐与别人熟识起来,也适应了新环境。功利心较强,叫嚣起来的样子,像个乡下娘们,也可以说她是一个真实的人,心里的垃圾都吐出来,心里的赞美也都说出来。
薇奥拉欢快地唱:“我的名字叫薇奥拉,我是个平凡的女孩,平时沉默寡言,默不作声,我曾爱过几个男孩,但他们的眼睛都不曾放在我身上,他们的心一次都不曾为我跳动,我不再沉默寡言,我不再默不作声,我要让他们注意我,不再忽视我的存在,同时也要报复他们,告诉他们曾经忽视我是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
我不是沉默的梨,我是一只利剑,我要剖开你们的心,让你们看见我。从今天开始,我要脱掉这层枷锁,我前进的路上不存在障碍。
杨意:“今天我真开心,一会儿就可以回家了,我可以驾着我的四轮小马车,欢快地直接驶进家中。”
今天到了文化公园,公园很大,有很多植物,有小花,有月季,还有银杏树和樱花树。四月的樱花树还只是绿叶的样子,整株树斜斜的,像是镶有碧玉的簪子,插在了土里,樱花树是我熟悉的朋友,或许明年再来会看到它盛开吧。这里的天空与环境浑然无见,让人眷恋。
我讨厌这个学校,连带着故意标有“XX中学”四个字的文化广场也冷淡了。厌恶的这种情绪,与不得摆脱的感觉,矛盾地掺合在一起,使我对什么都食之无味,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我真的适应社会吗?我是否鼠目寸光,只是一只井底之蛙?我想要坚守写作的愿望,又不愿被社会潮流抛弃,我所要做的就是适应两者,融合两者,使自我身心愉悦,仅此而已。
班主任将每个人都视为一支潜力股,他想发现每一个人的每一个长处,他想了解的比你自己还多,而当他发现了你的一个短处,他就会以此为白纸上的唯一污点,表现出莫大遗憾的表情。
他指着一道题目,欲擒故纵:“A错了,不对!”
“B错了,怎么回事?”
“C错了,怎么思考的?”
“选D吗?!”
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这种伎俩,我已经无法控制住对他的厌恶。他如过山车般的语调与声音,使我胆战心惊,而我怀疑自己对此的反应不同,是因为我得了神经衰弱,但结果不是这样,我只是讨厌他,像讨厌我爸一样,讨厌这种不自由的如同坐牢一般的生活,而他就像是狱卒,拿着警棍敲击着黑板,大声呵责:“你们怎么会这样!”你妈是头猪就我所知,所以按照逻辑你很愚蠢,你生下来就很愚蠢,如此蠢笨与愚昧无知更加令人讨厌。你知道班主任,对此他骄傲地宣称,这是他拥有的光荣职位。十分令人厌烦,对任何事情都任意干涉,举止轻浮,衣着随便,西装穿在他身上就像是一块报纸披在了人的身上。他的声音很大且起伏很大,情绪激动时突然拔高,龇牙咧嘴。他干预别人的思想,嘲笑别人的大意,普通话极不标准,口音奇怪,虽然他极力掩饰。
“你们怎么写的?好好反思一下!”
一遍又一遍,他的教诲、他的警棍重击黑板,“笃笃”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脑海。我的生活怎么会这样,我的人生将会走向何处?而又是什么导致了我现在这种状态?是什么,为什么,怎么这样?我一遍遍问自己,却始终找不到答案。我在脑海里搜寻,在潜意识里搜寻,在回忆里搜寻,在他人身上搜寻,在我的情感里搜寻,在我的理智逻辑里搜寻,一定程度上我知道了一点,但我能够怎样进行改变?
安逸的走狗
他们都是安逸的走狗,我是第一次见其中一个人。他梳着向后的背头,用水打湿了一点鬓角,穿着灰色的西服,并不棱角分明的西装,表明了他无立场的态度,准备随时做一棵墙头草。看上去,他是如此可怜,只是缩头缩脚、畏首畏尾,似乎长了一条尾巴,要把极力藏在两腿之间,这是原始的秘密。他自己似乎也知晓了这个秘密,躬着背,两步并一步,左眼看右眼望。他在探查什么?他在探查别人的秘密,他想抓住些什么?他想抓住别人的把柄,他想握住些什么?他真正想握住的只有权柄。他的实际位置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按他自己的说法,他迟早有一天会进入无人之境的,所以他正在努力向上爬,他在努力想要用一根手指攀住这个位置。他在做什么?他两面三刀,当面晴背后阴。他是什么性格?只要抓住你他就高兴,只要发现你他就开心。他炫耀什么?他炫耀他的奥迪A6,他展示他的名牌金表他耍酷买来的名牌手机。他口齿不清,说话含糊,是个令人恶心的混蛋。
他待在这,只是混一口饭吃,为了那位常与他吵架的妻子,为了自己的生命,为了自己的虚荣心,他令人恶心作呕的味道时时飘散开来。他秃头,中年秃头,性欲衰竭,走走停停;即将步入老年,口齿动摇,屎尿不漓,不能自禁。他是个老头,他令人恶心的语调,大声咳嗽的声音,沙哑的语调,浑身散发着颓靡的气味,浑身散发着黄色的烟味。他自以为是,他不停地说教,你可别被他骗了。他是个走狗,是一只随便的、大众化的、到处蒙骗人的走狗。他会蒙骗你,会用花言巧语,会用西装革履,甚至花一些成本,他会喷上一些香水;无可避免的地,他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外露的唇齿,冲人的口臭,乌黑的眼睛说动你,你呢?你是什么呢?
他是一只走狗,是一只上面的走狗,他的后台很大,他的后台也无时无刻地不再逼迫我们,压榨我们,我们不自知,或者知道也还没有勇气。我们不是不自知,我们不是没有勇气,我们不承认自己愚蠢,我们也不承认自己是无知,我们只是没有勇气承认,没有勇气,抗拒罢了。为什么不抗拒呢?到底什么绑住了你们,俘虏了你们?这里没有什么无形的枷锁,这里没有什么看不见的牢笼,你是老人吗?你是中年人吗?你是小孩吗?他们要么就是软弱无力,要么就是懦弱无能,要么就是懵懂无知,他们与你们不一样,你得知道呀!你来到世上是为了什么?你的人生是怎样的?你的生活是怎样的?你的未来是怎样的?你的幸福在哪里?你的灵魂在哪里?你的思想在哪里?你的后台在哪里?你的心灵呢,你的意志呢,你这软弱的,你这苟且的人,你这偷安的人。你的钱喂饱了、喂养了他们,喂肥了他们,你们毫无权利地被他们丢弃,被他们欺骗,被他们践踏,他们把你们当傻瓜,当笨蛋,你要反省,你到底生活在什么阳光的阴影里,到底处在哪一块泥沼里,你是否还可以拿着被子,拿着手帕,拿着纸巾对墙哭泣。他们人数众多,层层围堵我们,他们拿着警棍敲击出巨大的声响,恐吓我们的心灵,我们太脆弱,他们太强大。
他从一开始就带着某种目的接近别人,希望别人受自己控制,屈服于自己无意识的技巧之下。他接近别人,与别人套近乎,关心别人只是为了慰藉自己脆弱空虚的心灵,这个人就被他利用,充当一种工具,使这种画面展现在众人面前,以掩饰他虚伪的形象,谄媚,背地里放箭,懦弱,胆小,虚伪。
他总在物色着什么人,通过发现这个人的才能,那个人的才能来满足自己身心的快感,就像全身触电般的快感流遍全身,不是发现新大陆,哥伦布的震惊与欣愉,而纯是生理上的只剩下意志支配的单向的单一的令人恶心的、可怕的快感,不能阻止,不能遏制,只是脑部的这一小部分就控制了整个大脑。只是一种理念就占据了整个头脑,只是一种意志支使就操纵了整个身体。他脸上露出的微笑就像是黑山老妖袭过人类村庄后鼻子吐着出气,脸上带着狰狞的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