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妖血到手，葫火炼血

“金刚猿血作价几何？”

陆羽沉吟片刻问道。

女修眼中精光一闪，顿时来了精神。

“这金刚猿可是一阶后期妖兽，为了猎杀它，我们不仅耗去一枚一重天下阶的震天雷，还有位师兄险些搭上性命……”

见她要长篇大论，陆羽连忙抬手打断。

“师姐，在下只想知道妖血价钱，并不想听故事。”

“咳咳……”

女修略显尴尬，讪讪一笑，随即进入正题。

“这样吧！我这儿还剩下两坛金刚猿血，单买三块下品灵石一坛，两坛一起五块。”

说着，她指尖轻点摊位。

“当然，若你灵石不足，亦可用等价物品交换。”

“五块下品灵石？！”

陆羽倒吸一口凉气。

他在外观九载寒暑，劈柴担水、制作符纸，攒下的不过两块下品灵石。

这价格，他根本买不起。

灵石乃天地灵气结晶，其蕴含大量纯净的天地灵气，用途极为广泛，可用于修炼、恢复法力、布阵等，堪称修炼界的通用货币。

按所含天地灵气浓度，灵石分为下品、中品、上品和极品，等级越高，价值越大。

女修挑眉，“师弟，可是嫌贵？实话告诉你，这夜市上，独我一家有此高品级的妖血。错过这次，你再想买到这么好的妖血，恐怕很难。”

见陆羽面露纠结，她话锋一转。

“若是你实在手头紧，不妨考虑狼妖血，一坛只需两块下品灵石。又或者猪妖血，一坛更是只要一块下品灵石，公道实惠。”

“可我只要金刚猿妖血。”陆羽坚持道。

在女修提供的五种妖血中，他一眼就相中了金刚猿血。

毕竟，他此番购买妖血，是为了修炼《真灵九变玄功》，相比猪妖、鹿妖、狼妖，金刚猿显然更具发展潜力。

“那你最多能出多少？”女修问。

陆羽伸出两根手指，底气不足道：“两块下品灵石。”

女修沉默片刻，咬了咬牙，说道：

“罢了！看你也是刚入内观，我就当是结个善缘，两块下品灵石，卖你一坛。”

“多谢师姐！我叫陆羽，不知师姐怎么称呼？”

陆羽大喜，连忙从怀中掏出钱袋。

倾倒间，一堆棱角分明的晶石，叮当作响地落入他的左手心中。

这是碎精石，是灵矿开采后的边角余料，十块方能换到一块下品灵石。

“我叫孔丹烟。”女修袖袍一挥，地上现出个青瓷坛子，“陆师弟验验货吧！”

陆羽双手奉上碎精石，小心揭开坛盖。

但见猩红血液粘稠如膏，腥臭难闻，一股凶煞之气扑面而来。

“好血！”

他忍不住赞道。

这金刚猿血品质，比他预想的还要好上三分。

孔丹烟正要将清点好的碎精石收入储物囊中，闻言傲然道：“我孔丹烟做生意，从不以次充好。不像某些人，总爱在妖血里掺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多谢师姐，告辞了。”

抱着沉甸甸的瓷坛，陆羽缓步离去。

尚未炼气的他无法催动储物囊，只得这般小心翼翼地捧着。

因为钱袋已空，余下的时间陆羽只能在各摊位间流连，权当开开眼界。

在约定处等候多时，方子聪才姗姗来迟。

“让师兄久等了。”他满脸歉意地拱手。

陆羽摇头笑道：“我也刚到不久。”

二人遂踏着月色返回。

一回到竹楼，陆羽立即紧闭门窗。

静室之内，他将瓷坛端正置于身前，揭开坛盖，盘膝而坐。

随着呼吸渐缓，很快便进入入定状态。

————

祖窍之内！

炼妖葫凌空悬浮，宝光流转。

忽然，葫身一震，葫口喷薄出一道璀璨紫芒，如蛟龙出渊，瞬息穿透虚空。

待紫芒回转时，已裹挟着一团猩红血液——正是坛中金刚猿血！

“嗖——”

紫芒归葫，霎时间风火齐鸣。

但见五彩灵焰冲天而起，玄奥罡风呼啸盘旋。

风助火势，火借风威，葫芦内顿时化作一片焚天火海。

那团金刚猿血在烈焰中迅速消融，不过三次呼吸，便已炼去九成九的杂质，只剩下一团晶莹血精在火中沉浮。

然而，这才是开始。

火海继续煅烧，妖血愈发凝练。

渐渐地，液体开始收缩，色泽由猩红转为赤金，表面泛起生命般的波纹。

这过程比先前缓慢许多，半柱香过去，终于凝成一滴赤红如琉璃般的血珠。细看之下，血珠内部金芒流转，隐约可见道道神秘纹路。

“吼——！”

突然，一声震天咆哮响彻葫内天地。

那血珠骤然化作一头金色巨猿，捶胸顿足间掀起滔天火浪。巨猿仰天长啸，随即纵身一跃，没入火海深处不见踪影。

风息火灭，炼妖葫重归平静。

唯有那紫金铃铛还在轻轻摇曳，发出“叮铃”清响，似在诉说方才的造化玄奇。

————

静室之中，陆羽双目紧闭，忽觉识海震荡。

一幅画面如走马灯般浮现：幽深密林间，孔丹烟与两名同门正围猎一头金毛巨猿。三人以阵法困兽，毒烟削弱，却仍险象环生。最终一道惊雷炸响，剑光如虹，贯穿猿心。

“呼！——”

陆羽长舒一口气，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这分明是炼妖葫从妖血中提炼出的记忆残片。

“可惜……”他暗自叹息，“金刚猿血脉终究品阶太低，即便炼妖葫也只能勉强提炼至中品。”

想要继续提升，还需日后慢慢补全。

炼妖葫虽有返本归源之能，可从妖血中提炼出至真灵性。

但金刚猿不过一阶后期妖兽，与传说中的真灵相差何止云泥？纵有千百坛金刚猿血，也难炼出一缕至真灵性。

收敛心神，陆羽再度入定。

随着意念沟通，炼妖葫轻轻一颤，一滴赤红如琉璃的血珠自葫口飞出。

血珠表面金纹流转，隐现猿形，正是方才炼化的精血！

精血入体瞬间，一股狂暴煞气轰然爆发。

“呃啊！”

陆羽闷哼一声，只觉万千钢针在经脉中游走。

那精血竟化作狂暴猿魂，在体内横冲直撞，开始大肆破坏。

皮肉如被撕裂，骨骼似要粉碎。

“好霸道的妖血！”

他咬牙掐诀，不敢怠慢，立即运转《真灵九变玄功》，吞吐天地灵气，试图尽快炼化这滴精血。

功法催动间，周身毛孔渗出细密血珠，在皮肤表面凝结成一层血色薄茧。

恍惚间，似有猿啸在骨髓深处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