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挺走后,蒋介石兀自气呼呼的。
叶挺是北伐名将,很有军事才能,他原本是想笼络他的,这才让他当上新四军的军长,没想到叶挺让他大失所望,不但没有掌握住新四军,反而为共产党东奔西忙,为共产党所利用。
西安事变后,在形势的逼迫下,他只得答应跟共产党合作,但他并没有放弃他一贯的反共立场,他合作的目的就是让共产党在抗战中逐渐消耗掉,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
尤其是当小鬼子打进中国,其势如洪水猛兽,几百万国军竟然阻挡不住,反而节节败退,毫无办法时,他想让共产党当炮灰。
这就是他之所以答应组建八路军、新四军的小九九。
可是天不遂人愿,共产党不但没有被小鬼子消耗掉,反而越打越强,北边的八路军的势力越来越大,还建立了晋察冀边区抗日政府,有心想遏制,可他鞭长莫及,八路军在敌后,他奈何不了八路军。
南边的新四军也是如此,原以为叶挺当了了军长,新四军就控制在自己手里,变共军为国军,可谁知叶挺并没有按照他的意图行事,如今新四军也有坐大的迹象。
这可不行,必须想办法遏制住这种局面,否则,就是养虎为患。
他立即找来了陈诚、白崇禧、何应钦和顾祝同等人,一起商讨对策。
蒋介石说:“虽然现在国共合作了,但我们溶共、限共、反共的方针没有变,共产党要是强大了,就是我们今后的祸患。八路军在敌后开辟所谓的根据地,他们笼络人心,而且还建立所谓的抗日民主政府,军事力量也越来越强大,可我们的手伸不过去,这是个教训,现在华中的新四军也有坐大的迹象,几千个在山林里流窜的赤匪,一下子变成了一万多共党分子,这种扩张能力实在太强了,也许过不了多久,华中就是共产党的天下,这是很危险的,我们能容许这种现象就在我们身边继续下去吗?不能,坚决不能,诸位,你们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陈诚说:“这样,我们商量一下,拿出个方案,再呈报委座。”
蒋介石说:“你们要赶快想办法让他们同日本人打起来,打得头破血流、两败俱伤最好。”
顾祝同说:“我们第三战区秉承委座的旨意作了一些安排,不但武器弹药军饷不给足,还让韩德勤围歼了地方上好几小股的共产党力量。”
蒋介石道:“光是这样怎么能行?必须把他们送到日本人面前去让他们跟日本人打,让日本人吃掉了更好,这样我们就少了一个祸害!”
陈诚道:“我觉得这件事就由第三战区监督执行,毕竟新四军是由第三战区统辖。”
蒋介石道:“辞修、健生、墨三你们几个商量一下,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只要能削弱新四军,怎么弄都行,这是我们的目的。”
白崇禧说:“委座不放心共产党,我建议在即将召开的五届五中全会上确定防共反共的基本方略,这样,就能在军政两界形成统一认识。”
蒋介石道:“建生这个提议很好,你可会同相关机构拿出一个方案,到时在大会上讨论确定。”
白崇禧说:“好的。”
蒋介石一扫几天来的烦恼,面有笑意地对陈诚等几人说:“我有点累了,你们几个再议一议。”。
蒋介石走后,顾祝同愁眉苦脸、有点犯难地说:“委座一句话,我们第三战区就难办了,毕竟新四军现在是在打日本人,这叫我从哪里着手?”
陈诚道:“既然委座有这个意思,你就必须坚决执行,否则,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顾祝同说:“委座的旨意我可以不折不扣地执行,只是一则现在新四军没有把柄可以利用,再则中间隔着个希夷,令我很难办。”
陈诚笑道:“你是害怕撕破脸将来无法面对你这个老同学吧,其实你也不要有太多顾忌,毕竟你针对的是新四军而不是希夷,今后还是有机会解释的。”其实陈诚也与叶挺渊源颇深,早在保定军校时,陈诚就是叶挺的学生,叶挺回国参加抗战,开始就是联系的陈诚,陈诚建议他在国民政府任职,但叶挺的政治态度决定了他不愿意在国民政府为官。后来周恩来找到叶挺,周恩来告诉他中央决定将江南八省红军召集起来,组编成一支抗战武装,提议他当军长,叶挺很高兴就答应了,这件事也是陈诚上书蒋介石一力促成的。但现在蒋介石忌惮共产党,他也害怕新四军一旦壮大,蒋介石会迁怒到他的身上。
顾祝同说:“唉,到时候我是里外不是人。”
陈诚道:“委座看问题还是很深远的,皖南离首都很近,如果现在不把新四军加以限制削弱,等到抗战胜利后,共产党军队就会威胁南京,后患无穷。”
顾祝同说:“你说的我何尝不知,只是我无从下手。”
白崇禧笑道:“这点小事就把你难住了?”
顾祝同喜道:“难道你有什么好主意?你是小诸葛,你快教我。”
白崇禧笑道:“你以第三战区的名义下一道命令,叫新四军开到芜湖和宣城一带不就行了。”
顾祝同说:“只是芜湖、宣城一带虽有日军,还不足以削弱新四军力量,委座未必会高兴。”
白崇禧道:“我听说叶挺在新四军里并不能完全行使军长的权力,许多事情都是副军长项英说了算,我觉得项英未必肯离开皖南,有迹象表明,新四军将军部设在云岭,项英是很喜欢的,他曾说过皖南这个地方很适合打游击,还说皖南这个地方很丰裕,这足以说明项英是很喜欢皖南这个地方的。”
顾祝同道:“就算如此,那又怎样?”
陈诚也笑道:“你就快点说吧,别卖关子了。”
白崇禧笑道:“项英要是不舍得离开,那就大有文章可做了。”
顾祝同迫不及待地说:“此话怎讲?”
白崇禧笑道:“我也还没考虑周详,你先使用我建议的这一招,待我考虑好了,再告诉你不迟。”
顾祝同说:“到时你可不能把我晾起来。”
白崇禧说:“溶共、限共、反共你我都有责任,我岂会袖手旁观。”
顾祝同说:“那就好。”
几个军界巨头密谋妥了,顾祝同果然向新四军下了一道命令,叫新四军开往芜湖、宣城一带,伺机开展抗日活动。
接到命令,项英去找叶挺时,碰上叶挺跟二赖子正在商量让二赖子为新四军训练教导总队的事。
二赖子说:“我们在你们这里无所事事,我正准备离开这里的,既然如此,我就再待一段时间。”
正说到这里,项英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份电报。
项英不喜欢二赖子,也就没跟他打招呼,说道:“这是第三战区叫我们开到芜湖、宣城的电报,我觉得我们不能执行这个命令。”
叶挺接过电报看了看,诧异道:“为什么不行?这样我们可以把执行这个命令同我们的东进战略结合起……”
叶挺的话未说完就被项英截断了,项英摇着手说:“不行,这个命令断断不能执行,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
叶挺道:“我岂不知,他们无非就是想借日本人的刀杀我们,但是,他们借了这把刀真的能杀得了我们,我们新四军是泥捏的?我们新四军本来就是为了打小鬼子组建的,这不正合我们的意愿吗?”
项英道:“叶军长,既然知道国民党是借刀杀人,我们就不能如了他们的愿,叶军长,在这个问题上,我们要坚决斗争,你不要怕得罪了第三战区。”
叶挺困惑地看着项英,说道:“项副军长,我有点不明白,你一会儿说是要跟第三战区搞好团结,不要产生冲突,一会又说不要怕得罪第三战区,你这样,我这个军长可就难当了。”
项英说:“这是两回事,在其他方面我们可以忍,但有些事情不行,就如这道命令,明知道他们是借刀杀人我们还去执行,蒋介石会以为我们软弱可欺,况且我对东进一向持谨慎态度,东进并非完全是军事行动,它牵扯到方方面面,其中非常复杂,如何实行东进战略,我早就说过,需在政治框架下通盘考虑。”
听项英说要在政治框架内考虑,叶挺无奈地说:“那这个命令就真的不执行?”
项英说:“坚决不执行,我们不能伸着脖子让国民党宰。”
叶挺叹道:“这是一个执行东进战略的大好机会,你这样顾虑重重、瞻前顾后是会耽误大事的。”
项英一挥手,断然道:“我们这时候执行东进战略会让蒋介石误以为我们是在执行他的命令,我们不能给他这个错觉,这事没有商量!”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二赖子自始至终没有插嘴,既然项英无视他,他也懒得理项英,况且他还很看不惯项英的行事作风。
等项英走后,二赖子看叶挺很忧郁的样子,就笑道:“这又不是什么难事,这就把你大军长难住了?”
叶挺道:“你是不知道,假如我们真的不执行这个命令,委座会很不高兴的,到时第三战区也会找我们的麻烦。”
二赖子笑道:“你们要是真的不执行这个命令,找麻烦那是肯定的,光脑壳那个人阴险得很。”
叶挺说:“可是项副军长这个人有点固执,我很难办。”
二赖子道:“你是军长,在军事上你应该有做决定的权力,你不会不理会他的固执?”
叶挺说:“那会影响我与项副军长的关系。”
二赖子说:“既然如此,你不会陆陆续续派部队过去?这样,你两方面都可以交代。”
叶挺喜道:“这是个好主意,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的,脑子这么好用。”
二赖子道:“这也不是我脑子好用,而是我置身事外,看的比较清楚。”
后来,叶挺果然派遣粟裕率领300余人的抗日先遣队先行进入江南,随后,由陈毅率领的第一支队也向江南开进,再后来,张云逸也去了皖中,在那里组建了江北游击纵队。
以后又陆陆续续有好几支部队开进了江南,在广德、苏州、镇江、南京、芜湖五区之间广大地区创建根据地,组织武装民兵,发展新的游击队,在建立起茅山抗日根据地后,发动民众积极开展抗日斗争。
叶挺和二赖子正说着东进之事,一个军官跑来对叶挺说:“军长,南洋华侨为我们捐献了一批武器在万树庄被第三战区的人扣住了,项副军长说,叫你去第三战区交涉一下要回来。”
叶挺说:“这第三战区搞得太没名堂了,怎么能无故扣下我们的东西!行了,你去吧,我知道了。”
那军官敬了一个礼就走了。
二赖子道:“你们那个项副军长怎么能这样,把你这个大军长当成个跑腿的。”
叶挺说:“你别这样说,影响团结。”
二赖子说:“好好好,我不说,我看你怎么办!”
叶挺苦笑道:“还能怎么办,免不了我跑一趟呗!”
二赖子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你老是这个样子,大军长就真的成了一个跑腿的。”
叶挺道:“我不去怎么行,第三战区就只有我熟悉,再则顾祝同是我的老同学,还有我是国民政府任命的军长,我不去谁去能解决问题?”
二赖子道:“第三战区有意要限制你们,充其量象征性地还你一点,你去了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叶挺道:“那怎么办?”
二赖子笑道:“他们这是流氓行为,既然他们耍流氓,你也得用流氓手段,不过,你是个儒将,这种事你做不出来,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帮你弄回来。”
叶挺笑道:“我怎么能不相信你,只是我怕这事处理不当造成不好影响。”
二赖子道:“放心吧,我不给你添麻烦就是。”
叶挺道:“那好,这事就拜托你了。”
二赖子摆手道:“你跟我不要客气,我也很气愤第三战区这种流氓行径,还有,我这是看在你和新四军打小鬼子的份上帮你们的。”
二赖子从新四军军部出来,回到羊角卫国队的驻地,对众队员笑道:“这段时间我们住在新四军这里,新四军对我们非常关照,我心里很是感激,只想怎么报答他们一下,现在机会来了,今晚我们去做一件好事帮新四军一下。”
廖伟东说:“做什么好事?”
二赖子诡谲地一笑,说道:“偷东西。”
雷子对于偷东西很敏感,因为以前他就没少做这事,因而他问道:“偷什么?”
二赖子说:“偷军火。”
锤子说:“我们现在有装备了,还要偷军火?”
二赖子笑道:“所以我说是做好事,我们是帮新四军偷。”
吕弘阳诧异道:“这是怎么回事?”
二赖子骂道:“压他娘的第三战区真不是玩意儿,南洋华侨给新四军捐献了三千支枪,却被第三战区扣下了。”
吕弘阳说:“新四军可以找他们要嘛。”
二赖子嗤道:“要,该给新四军的武器装备都不给足,你以为他们要得到吗?”
廖伟东也骂道:“蹩犊子玩意儿,我听说第三战区还克扣新四军的军饷。”
赵炼石骂道:“这帮龟孙子也太缺德了,这叫新四军如何打小鬼子?”
二赖子笑道:“所以我们就做做好事,帮他们偷回来。”
莫若雨笑道:“赖子哥,你说的做好事,我们得反着听。”
二赖子笑道:“虽然这个‘偷’字不好听,但我们的确是侠义行为,因此也就是做好事。”
赵炼石说:“赖子你说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别的我们不管。”
吕弘阳想说什么,但想了想,还是没做声。
二赖子脸色一变,语气冷峻道:“今晚的行动一则是做好事,其次也是一次实战演习,所以,新队员一定要绝对听从指挥,否则,你就滚出羊角卫国队!”
新队员马上都表态:“我们一定听从指挥。”
二赖子说:“那就好,现在做好准备,天黑就出发。”
到了晚上,二赖子就带着羊角卫国队乘坐四辆汽车朝着万树庄开去。
到了离万树庄还有两三里的地方,二赖子吩咐汽车开到树林里停了下来。
大家都下了汽车,楚结巴问:“怎……怎么……停了?”
二赖子说:“汽车的声音太大,离近了会被发现。”
在树林里,二赖子对大家说:“现在你们隐蔽在这里,我和小妹去侦察一下。”
廖伟东说:“赖子,每次侦察你都是亲自出马,这样不好,这样我们都得不到提高。”
二赖子笑道:“你说的有道理,以后再侦察你们可以轮着去,但这次不能出任何差错,你们去我不放心,还是我去妥当些。”
吕弘阳说:“那你们要小心。”
二赖子道:“放心吧。”
二赖子带着姚梦琪潜到了万树庄。
万树庄不算大,坐落在一条大峡谷里,二赖子一看,这地形对今晚的行动有利,枪械偷出来后,可以直接转移到山上。
由于村庄不太大,实际上除了村子里驻有国军外,村庄的外面也驻有国军。
潜进庄子对于二赖子和姚梦琪来说毫无问题,关键是要找出军火库。
二赖子觉得国军的指挥部很可能设在村子里,而军火库一般不会离指挥部太远,因此,两人首先从万树庄侦察起。
摸到万树庄,两人隐匿行藏,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查看。
从屋顶上转了大半条街,没有发现军火库。
寻找到一家屋顶上,二赖子发现这里门口的岗哨多了两个人,又见不远处那座还算高大的院子的屋顶上架设有天线,就估计是指挥部。
二赖子和姚梦琪不但从前在临训班就专门学过侦察,执行侦察任务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因此,对于侦察他们已经很有经验了。
以二赖子和姚梦琪的身手,这些岗哨形同虚设。二赖子揭开屋瓦,发现里面堆积着一只只木箱,仍不放心,就取出索钩抓住房梁,从屋顶下到了屋内,撬开木箱查看,果然是枪支弹药。
二赖子顺着绳子攀回屋顶,对姚梦琪说:“走,我们去勘察运军火的路线。”
姚梦琪问:“里面是军火吗?”
二赖子说:“是的。”
两人来到屋后,二赖子看了看,山不高,要将军火运上山不难。
国军也太松懈了,后山竟然岗哨也没有,大约他们认为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小鬼子到不了这里。
两人爬上山很快回到羊角卫国队隐藏的地方,二赖子说:“找到军火库了,清一色的中正式。”
雷子问道:“这些军火就是新四军的?”
二赖子嗤道:“你傻呀,管它是不是的,只要是军火就行,就算这批武器不是新四军的,我们拿这些武器抵不行吗?反正新四军的武器是国军劫的。”
雷子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那倒也是。”
二赖子说:“这次偷武器不会太难,因为军火库离山很近,我们可以采用在台儿庄偷粮食的办法,大家隐蔽着拉开距离相互传递,就能将军火从军火库一直传递到山上。老规矩,一个老队员带两个新队员,行动时一定要十分谨慎,千万不要弄出声音,这不比搞小鬼子的军火,国军毕竟是兄弟,要是暴露了他们开火我们又不能开火还击,而且今晚的行动也会失败。”
黑暗中大家都说:“知道了。”
二赖子带着众队员摸到万树庄,依然隐蔽着行藏来到军火库,躲在墙脚下的阴影里。
二赖子对廖伟东说:“你带两个新队员去把岗哨打昏,然后让新队员装成岗哨在外警戒。”
廖伟东带着两个新队员去了,一会就学猫叫了两声。
二赖子带着大家来到军火库的门前,二赖子也懒得劳神,伸手直接扭开门锁,大家鱼贯而入,搬起木箱就往后山走。
每人搬了一箱后就拉开距离,从屋后相互传着木箱,这样速度又快了些许。
木箱传到山下,二赖子吩咐用绳子绑好木箱,然后安排四个人在山上拉,军火就一箱箱被拉上了山。
一切都井然有序地进行着,中间虽然遇到岗哨换岗,二赖子吩咐众队员隐蔽好,然后派两个队员将换岗的岗哨也打昏了,扔到军火库里。
国军虽然也有巡逻队,但一则羊角卫国队隐蔽得好,二来这些巡逻队也很松懈,根本不注意仔细巡查,因而羊角卫国队很容易就躲过去了。
运了大半夜,羊角卫国队竟然将军火库搬空了。
时间有点紧,从后山到停汽车的地方还有几里路,如果不抓紧,天一亮,国军很快就会发现军火库被盗。
二赖子吩咐说:“每人背一箱跑,女队员可以两人抬一箱,就当是拉练。”
这可比拉练苦多了,拉练背的是背包,而这是木箱,而且还有长形木箱,不但很重,而且还不好背,但大家也只得咬牙坚持。
但跑了两趟,大家的速度就渐渐慢了下来。
老队员还好,毕竟他们是久经锻炼的好手,无论是体能还是耐力,都是新队员不能比拟的。
新队员一个个累得直喘气,拖着两腿莫说跑,就是走也是咬着牙关在坚持。
三个女队员里姚梦琪虽说年纪最小,却跟男队员一样,丝毫看不出有累的迹象。
只有二赖子这个奇葩毫不费力,他竟然一手夹一只大木箱,还跑得飞快。
二赖子看到队员们累得够呛,觉得这样不行,就是搬到天亮也搬不完。皱着眉头想了想,就叫人将汽车朝着万树庄的方向以最低的速度移动,以尽量降低汽车的声音。
汽车开到离万树庄只有一里的地方,再不能近了,二赖子害怕汽车的声音惊动国军,就叫汽车停了下来。
这样搬运的距离缩短了一半还不止,自然搬运的速度就快了不少。
终于,在天亮前,军火都全部搬运到了汽车上,而且堆得高高的。
二赖子担心军火因为汽车的颠簸会掉下来,又叫队员们捆绑了一番,叫吕弘阳、廖伟东、欧阳昱和赵炼石开车,又叫姚梦琪、莫若雨和龙雅静坐在副驾驶座上。
军火堆得太高了,坐在上面不安全,二赖子就叫队员们走路回罗里村。
见二赖子要走着回罗里村,姚梦琪也不肯坐车。
二赖子只好依她,让汽车慢慢朝着罗里村开去。
虽然今晚盗军火非常顺利,但大家累得够呛,走路都提不起精神来。
但二赖子一声爆喝:“压你娘的这就蔫了?要是后面有小鬼子你们还不等着挨打?振作起来,目标罗里村——跑步走!”
自己和姚梦琪就在前头带头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