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时羊角卫国队回到了罗里村,也只比汽车晚到了一会儿。
看到羊角卫国队搞来了四车军火,新四军战士都很惊奇,这么多枪械,羊角卫国队是从哪搞来的?
彭团长和刘副团长听到这个消息,都跑了过来。
彭团长握着二赖子的手高兴地说:“有了这批军火,许多战士就不用舞大刀了。”
刘副团长虽然也很高兴,但担心第三战区找麻烦,皱了皱眉头,说道:“你们也太大胆了,竟然敢跑到国军的军营里偷军火。”
二赖子道:“他们国军可以劫你们新四军的军火,我们为什么不能偷他国军的军火?这叫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刘副团长道:“这要是被国军知道了会惹多大的麻烦。”
二赖子嗤道:“你就是太婆婆妈妈了,办事这么瞻前顾后怎么带兵打仗!”
刘副团长被二赖子抢白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好半天才说:“以后可不能干这样的事了。”
二赖子道:“你怕什么,又不是你们新四军干的,要是有麻烦,你就往我们头上推,我看他们能怎样!”
二赖子行事胆大妄为,说话横冲直撞,而且他又不属新四军管,刘副团长真拿他没办法,只得默默离去。
廖伟东说:“这个人怎么这样,帮他们抢回了军火,不感谢也就罢了,还啰里吧嗦的。”
彭团长却对羊角羊角卫国队大声说道:“谢谢,我代表新四军谢谢你们,你们帮我们找回了军火,这对我们新四军是莫大的支持!”
二赖子道:“谢什么,新四军是我们的兄弟,既然你们不方便出面,我们帮你们一把也是应该的。”
彭团长笑道:“这么多军火,你们是不是把他们的军火库搬空了?”
二赖子道:“那当然,既然去了,总要赚一点吧?”
彭团长又一次感谢道:“真的是太谢谢你们了!”
二赖子嗤道:“你怎么还这样说,只要你不像刘副团长那样就行了。”
彭团长道:“你也莫怪刘副团长,他这个人看问题爱从政治层面去考虑,这是他的责任。”
二赖子说道:“我不管他怎么考虑,不过,他的担心也不是没道理,这样,第一你赶快派人在我们回来的路上将那些车辙印消除掉,莫让国军顺着辙印找到了这里,第二你得赶紧把这些军火发下去,不要堆在军火库里,这样,就是国军找到这里没有证据他也无可奈何。”
彭团长说:“你说得很对,我这就安排。”
累了一夜,二赖子看队员们的疲倦的样子,就说:“对不起,我们得去休息了,其他的事我们就不管了。”
彭团长说:“好,你们先去吃早饭,中午我安排给你们打牙祭。”
二赖子笑道:“这倒是实惠的,比你那空口感谢强多了。”
二赖子带着羊角卫国队吃过早饭就都回营房休息了。
二赖子是被曹子建叫醒的。
曹子建笑说道:“你们还真能睡,这都什么时候了!”
二赖子醒来一看手表,已经是傍晚六点钟了,就叫了一声:“呀,是该起来了。”
曹子建说:“你是不是忘记打牙祭的事了?”
二赖子笑道:“有这好事,怎么能忘。”
曹子建说:“军长早就在食堂等你们了,看你们老没去,就叫我来叫你们。”
二赖子说道:“你稍等一会。”
二赖子爬起来将所有人叫醒,洗嗽毕,带着大家来到食堂,却见彭团长站在门口等候。
二赖子说:“对不起,起迟了。”
彭团长道:“这不怪你们,你们昨晚累了一夜,连早饭中午饭都没吃吧?”
二赖子笑道:“没事,留着肚子打牙祭。”
待大家坐好后,彭团长吩咐上菜。
彭团长举着酒杯对队员们说:“一直想感谢你们,可我们新四军实在太穷了,拿不出好东西来招待大家,前天乡亲们送来一头猪慰劳我们团,所以我才说请大家打牙祭。我先干为敬,感谢你们为我们新四军帮了两次大忙。”
说完,他一口干了杯中酒。
二赖子也站起来举着酒杯笑着说:“那我就代表我们羊角卫国队谢谢你请我们打牙祭。”
说完也一口干了。
接下来,彭团长只是浅斟慢饮,二赖子却是一口一杯,彭团长笑道:“赖子你真是海量。”
二赖子也笑道:“你们新四军的伙食太差了,我得多吃多喝点,谁知道吃了这一顿,什么时候才有肉吃,有酒喝。”
彭团长说:“是呀,吃了这一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打牙祭。我们新四军不像你们国军,给养充足,我们一个军的给养连国军的一个师都不如,政府总是克扣我们,把我们当后娘养的。”
二赖子点点头说道:“这个你不说我也知道,光脑壳这个人心胸太窄,手段也阴狠,他这个样子我都为你们抱不平。”
彭团长笑道:“你对蒋委员长好像很有成见?”
二赖子说:“不是我对他有成见,而是他这个人办事只为他们国民党,不为国家老百姓考虑,愧为一个领袖。”
彭团长说:“这话你在这里说完就了,以后还是不要说,免得吃亏。”
二赖子叫道:“我怕他个卵,我当着陈司令长官的面也是这么说的。”
彭团长说:“陈司令长官是谁?”
二赖子说:“陈诚呀。”
彭团长笑道:“你可真敢说,要是他阴你一下你就麻烦了。”
二赖子笑道:“他想利用我,不会阴我,再则他这个人也不阴。”
彭团长笑道:“你看人还是很准。”
二赖子说:“不过我还真得提醒你大团长,既然政府如此对待新四军,你们就得防着点,你看你们四周都是国军,要是哪一天他们看你们不顺眼,对你们动起坏心思,你们就危险了。”
彭团长说:“这个你不说我也知道。”
二赖子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要是我我早就离开这里了,你们呆在这里终究有危险,所谓害人心思不可有,防人心思不可无。我看你们那个东进计划就很好,早日实施也能早日摆脱国军的监视。你们那位刘副团长做事太差劲了,他对你向军部建议早日实施那个东进计划阳奉阴违,这样是会出问题的,你这个大团长也应该有自己的主见,得行使你大团长的权力。”
彭团长叹道:“你不知道,这里面也很复杂。”
二赖子大声道:“这有什么复杂的?你是团长,你不能被他架空了,要是我,不能行使权力我就懒得干!”
二赖子的话令彭团长一时无语。
二赖子是个我行我素的人,他哪知道彭团长的为难之处,毕竟新四军是共产党的队伍,而他还不是中共党员,所以有许多事他他不好做主。
见彭团长不开心,二赖子知道自己戳中了他的痛处,就笑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说点让你高兴的,看你们新四军这么艰难,也看在你为我们打牙祭的份上,我也准备尽我一点绵薄之力,捐两万光洋给你们。”
姚梦琪在一旁一听,拉了拉二赖子的衣袖,悄声说道:“你不是急需要钱养队伍吗?你这一开口就是两万,我们可就所剩无几了。”
二赖子拍了拍她的手,说道:“放心,车到山前必有路。”
姚梦琪的话还是被彭团长听见了,连忙说道:“赖子你不能这样,你们自己都需要钱,怎么能捐献给我们,关于给养的事我们可以从其他方面想办法,你就不用捐献了。”
二赖子一瞪眼:“怎么,瞧不起我?”
彭团长笑道:“哪能呢。”
二赖子道:“那就不多说了,小妹,把钱给大团长。”
既然二赖子做了决定,姚梦琪也就不再多说,她向来对二赖子的决定是坚定不移的执行者。
她将几张银票递给二赖子,二赖子接过来塞到彭团长手里说道:“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不要再多说。”
廖伟东见二赖子为新四军慷慨解囊,也拿出自己得的奖金说道:“我没有多少钱,只有一千大洋,我也捐献给新四军。”
见廖伟东也捐献,羊角卫国队的老队员也都将自己得的奖金或三百五百,或一千,全都捐献了出来,竟也有七八千光洋。
彭团长愣在当场,竟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好一会他才激动地说:“谢谢,我谢谢大家!”
说完,站起来向着大家敬了一个军礼。
二赖子将他的手拿下来,笑道:“年龄上你是我们的长辈,职务上你是大团长,你敬礼我们当不起。”
彭团长由衷地说道:“莫说你的级别跟我一样,就是不一样,你们都是慷慨侠义之士,当得起!”
这一次打牙祭尽欢而散。
第二天早训完了早饭时赵炼石苦着脸说:“昨天一冲动把钱都捐了,可今后怎么办?我们都成穷鬼了。”
廖伟东骂道:“你个瘪犊子玩意既然心痛你那点钱,你昨天就莫捐,要不你今天去要回来?”
赵炼石说:“昨天那场面我岂能落后?要回来不是更没面子,那不是丢我们羊角卫国队的脸?”
莫若雨也说:“麻子你既然知道这道理就不要叽叽歪歪的,让人恶心。”
大家都纷纷指责赵炼石,赵炼石说道:“我也没后悔,只是担心以后没有吃饭的地方时得喝西北风。”
二赖子站起来挥着筷子说:“这个麻子你不要担心,大家有同样心思的也把心放进肚子里,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到时我保证大家有饭吃就行了。”
二赖子觉得自己要是真心想搞钱,有的是办法。
见二赖子如此说,众人也就没有再议论这件事。
彭团长很喜欢二赖子,觉得二赖子这人虽然为人有点赖,但都是率性而为,不失质朴的一面。
他找刘副团长商量建立突击队的时候,说道:“我们建立突击队的目的除了提高指挥员的指挥能力外,还得培养一大批技战术过硬的战士,这样做,有利于我们团军事素质的提高。”
刘副团长说:“你想得很周到,这件事我支持你,只是军事教官从哪里找?”
彭团长笑道:“我们这里有现成的,只要邀请,他们肯定答应。”
刘副团长说:“你说的是羊角卫国队?他们的技战术的确很高,但他们的队长有点不靠谱,我怕他把我们部队的思想作风带坏了。”
彭团长说:“这你用不着担心,我们突击队派个还有指导员把握嘛!”
刘副团长说:“不行,这个人自由散漫,还有严重的军阀作风,不能让他训练我们的队伍!”
彭团长说:“他的自由散漫只是表现在平时的生活中,一旦打起仗来他可半点自由散漫都没有,而且训练时是需要有一点强硬手段的,就算他有军阀作风,正好是训练时所需要的。”
刘副团长一挥手,断然道:“你要建立突击队我没意见,但要使用这个人不行!”
说完,他就走了。
刘副团长不但不喜欢二赖子,而且他觉得二赖子是国民党部队的人,新四军不能由国民党的人来训练,他要保持部队的纯洁性。
彭团长十分不理解刘副团长这种带有左倾色彩的固执。
彭团长这一次没有听刘副团长的,还是决定邀请羊角卫国队来当训练新四军的教官。
他这是将二赖子的一句话听进了耳,团长该行使权力的时候就要行使权力。
他派人将二赖子请进军部。
二赖子一进团部就笑嘻嘻地说:“大团长请我有什么好事?”
彭团长说:“我想聘请你担任我们突击队的总教官,让你们羊角卫国队为我们训练一批技战术过硬的战士。”
二赖子道:“这个没问题,只是我有个条件。”
彭团长笑道:“什么条件?”
二赖子道:“我怎么训练你们不得干涉我,尤其是你们的刘副团长不要到我面前来婆婆妈妈的。”
彭团长笑道:“我保证不干涉,我也可以劝说刘副团长不干涉,但我不能保证,我们的刘副团长有点家长作风,就像你有点赖一样,都改不了。”
二赖子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只要与我签订一个协议或者说是聘请书,到时他就没话说。”
彭团长觉得这是个办法,两人就在办公室里商量着条款,真的签了一个协议。
刚签订好协议,就见值班的干部进来说:“第三战区来了好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少将副师长。”
彭团长和二赖子一听相互望了一眼,都知道来人的意图。
二赖子大大咧咧地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大不了的,到时你要极力否认,他们就没办法,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证据,你就往我身上推。”
彭团长道:“不行,你帮了我们的大忙,我怎么能干这事。”
二赖子道:“你放心,我有办法对付他们,是他们不仁义在先,况且我还算是国军的人,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
彭团长见没时间讨论这事,就对二赖子说:“突击队的事就这么说定了,你去忙你的去吧,我得接待一下他们。”
二赖子笑道:“你赶我不走的,这件事不光是你们新四军的事。”
彭团长无奈地摇摇头,走出去迎接那些人,二赖子却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没动。
一会彭团长陪着进来五个人,两个国军军官,三个警卫。
招呼两个国军军官在沙发上坐下,又指着三个国军警卫对值班军官说:“你带着三位去隔壁休息。”
为首那个少将说道:“不用,我们办完事就走。”
那三个警卫就站在那少将的身后。
彭团长坐下后问道:“你们两位是?”
那个少校说道:“这位是我们师的翟发峰副师长,我是军需副处长葛正英。”
二赖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他是听军需处长介绍说那个副师长叫翟发峰,他却听成了“在发疯”。
翟发峰见一个年轻小子大大咧咧摇着二郎腿发笑,很不高兴,问彭团长:“彭团长,这人是谁?”
彭团长赶紧介绍说:“这是你们国军羊角卫国队的闾克强队长。”
翟发峰拧着眉毛想了半天,也没想起第三战区国军里有一支羊角卫国队,但他又好像影影绰绰听说过有这么一支羊角卫国队,只是在哪里听到的,一时也记不起来。
翟发峰没理二赖子,却对彭团长说:“彭团长,我们师的军火库被盗了,我们师长叫我们来你们这看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
彭团长说:“你们怎么来我们这找线索?”
翟发峰张着眼睛说:“也不说假话,前一阵我们拦截了两车军火,但他们说是南洋华侨捐献给你们新四军的,我们不相信,怀疑是走私给土匪的,所以就截了,所以我们就来你们这找找线索。”
彭团长说:“那两车军火的确是南洋华侨捐献给我们的,我们还正准备去找你们呢,你们凭什么截我们的军火?”
翟发峰笑道:“我不是说了这是误会吗?就算是你们的,你们也不能来盗取啊!”
彭团长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什么时候去过你们营区?”
彭团长说的理直气壮,因为新四军的确没有去过国军营区。
翟发峰说:“这样吧,既然你们新四军没有去过我们营区,你就让我们看看你们的军火库,这样我们回去也好跟师长交差。”
二赖子听到这里很气愤,这人也太嚣张了,就“嚯”地站起来说道:“你怎么这么无礼,截了他们的军火,还栽赃到他们头上,还要搜查,你们也太无耻了吧!”
翟发峰乜斜着眼睛说道:“我跟彭团长说话,你一个无名小子插什么嘴!”
二赖子眼睛瞪着翟发峰,大声说道:“大路不平旁人踩,我就插了这个嘴,怎么的?”
翟发峰吼道:“放肆,你一个小小队长敢顶撞长官,警卫,将他赶出去!”
这个翟发峰也是气急了眼,他也不想想,这是新四军的团部,彭团长堂堂一个团长都没发话,他竟指手画脚,是多么的逾规。
再则,二赖子能够翘着二郎腿坐在军部,肯定是彭团长十分重视的人,他怎可随便赶彭团长重视的客人,这不是喧宾夺主吗?
果然,彭团长皱了皱眉头说道:“闾队长是我请来的贵客,你不能赶他。”
翟发峰带来的那三个警卫本来要赶二赖子的,但一听彭团长如此说,就望着翟发峰。
彭团长一发话,翟发峰也意识到自己僭越了,只得不做声。
二赖子重新坐下来,也不看翟发峰,眼睛望着房梁摇着二郎腿说道:“你无缘无故栽赃新四军,还要搜查新四军的军火库,到底是我放肆还是你放肆?我看你这是有意破坏国共合作,有意破坏抗战!”
翟发峰气得脸皮发紫,脱口骂道:“你放屁!”
“啪”地一声,翟发峰的脸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打得翟发峰的脸扭向一边。
那三个警卫见翟发峰挨打,一齐从沙发后围上来用枪指着二赖子,喝道:“不准动,动就打死你!”
二赖子也不回头,脚后跟朝后一踢,竟将三个警卫连带沙发一齐踢倒,也不知何时掏枪在手,一手揪着翟发峰的脖领子一手用枪指着翟发峰的脑袋面向三个警卫吼道:“你们敢动一动我就敲碎他的脑壳!”
然而坐在一旁的军需副处长葛正英却掏枪准备指向二赖子时,二赖子飞起一脚竟将他踢出四五米外,可怜葛正英摔倒在地竟爬不起来。
此时翟发峰吓得脸色寡白,浑身都在发抖。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间,彭团长根本来不及阻止,直到此时方才冲到二赖子面前,掰着二赖子的手说:“闾队长,不可造次!”
可二赖子依然不放手。
曹子建带着一大群警卫赶来了,见彭团长并未受到威胁,就都只是站着看热闹。
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就连刘副团长也被惊动了。
刘副团长喝道:“闾队长,快放下枪!”
二赖子此时赖性发作了,根本没考虑他的行为会带来什么后果,对于刘副团长的呵斥也直接无视,还用枪敲着翟发峰的头骂道:“压你娘的你个副师长算个卵,莫说你只是个副师长,就是太上皇来了老子也要代他爹娘教育教育他,让他知道随便骂人是要付代价的!”
彭团长着急地劝道:“闾队长莫生气,他骂人是不对,但也犯不着动枪,得饶人处且饶人。”
二赖子瞪着眼睛道:“是谁先动的枪?”
彭团长道:“对,对,是他们先动的枪,你且放了翟副师长,有话好说。”
彭团长的话二赖子也不听,却拖着翟发峰往门外走。
见二赖子的话谁都不听,彭团长和刘副团长急得团团转。
好在这时候羊角卫国队的人听说二赖子在军部闹事,都全副武装跑来了,姚梦琪一见,立刻冲到二赖子面前,也用枪指着翟发峰,问道:“哥,怎么回事?”
一旁的曹子建就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曹子建知道二赖子发起性子来谁的话都不会听,只有姚梦琪的话才会听,就对姚梦琪说:“姚姑娘,你劝劝赖子,让他放了翟副师长,莫把事情闹大了。”
姚梦琪就幽幽地叫了一声:“哥——”
姚梦琪的一声“哥”,顿时叫得二赖子没了脾气,他松开手,骂道:“老子不是看在你们也是打小鬼子的份上,老子非得叫你回去躺三个月,敢骂老子,哼!”
廖伟东叫道:“妈的哪里来的王八蛋敢跑到这里来撒野!”
赵炼石叫道:“这样的怂蛋打小鬼子没卵用,就只会窝里斗!”
彭团长劝道:“都少说几句,不要火上添油。”
莫若雨道:“彭团长,你们新四军也不能太软弱了,人家欺负到头上了还忍着,对待这样的人,就得像我们赖子哥那样,得让他们吃点苦头,长点记性!”
彭团长道:“行了,大家都回去吧,关于军火的事我们会跟翟副师长好好解释的。”
二赖子仍然坐到沙发上摇着二郎腿说道:“不行,我今天就要看看他们到底想怎么样。”
刘副团长一看这事闹得这么大,生怕与国军产生大矛盾,就对彭团长说道:“这样吧,我看就让他们去军火库看看,让他们回去好交差。”
彭团长点点头,说道:“行。”
彭团长就对二赖子说:“赖子,就让他们看看吧,反正这件事不是我们做的怕什么。”
二赖子看彭团长这么说,心里忍不住好笑,但口里却说:“本来这件事与我们无关,既然你们这么说,我还懒得管。”
彭团长又对翟发峰说:“翟副师长,既然你想去军火库看看就让你们看看,免得你们回去硬说军火是我们弄来的,说我们心虚才不让你们看。”
翟发峰这时候方才缓过来,沮丧地说:“既然不是你们拿的那就不必看了。”
彭团长还没说话,二赖子却道:“看,一定要看,你这个人心术不正,不看你肯定会回去造谣生事。”
翟发峰胆怯地看了一眼二赖子,低声说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