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品间的白炽灯将米色窗帘晒得发白,林晚秋盯着衣架上的真丝旗袍发怔——月白色面料上绣着淡青竹叶,领口开得比她习惯的位置低两公分。陆沉舟抱着软尺推门进来时,她正用指尖戳着盘扣上的珍珠,听见响动慌忙转身,后腰旧疤蹭到了衣架金属杆。
“别紧张,就当是帮李阿姨改戏服。”陆沉舟的白衬衫袖口卷到肘弯,露出小臂上淡淡的缝纫机皮带勒痕。软尺在他掌心打了个卷,尾端的金属扣晃出细碎光斑:“吸气。”
软尺贴上腰际的瞬间,林晚秋的呼吸陡然一滞。丝绸旗袍薄得像层雾,软尺的麻质边缘划过皮肤,带着他掌心的温度。“比大学时瘦了三公分。”陆沉舟的声音混着空调的嗡鸣,软尺滑过肋骨时,突然在右侧肩胛骨下方停顿两秒,“但这里的弧度……”
十年前的图书馆午后突然涌进脑海。备考时她总趴在桌上打盹,醒来发现陆沉舟的藏青色外套盖在肩上,袖口还留着雪松味。此刻他的指尖隔着丝绸,轻轻描摹着她肩胛骨的凹陷——那是当年趴在木质桌面上,被桌沿压出的浅痕。
“你总说我像块没曲线的木板。”她梗着脖子开口,耳尖却在软尺绕到侧腰时发烫。陆沉舟的喉结在解开的领口处滚动,软尺突然打滑,尾端的金属扣碰到她后腰旧疤:“疼吗?”他下意识缩回手,软尺在两人之间绷成直线,映出他镜片上晃动的自己——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影。
“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