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朱元璋教导朱标
- 大明,咱真不想当胡惟庸!
- 大器晚成啊
- 2034字
- 2025-05-28 16:56:22
“父皇的用意你哪能猜得到?”
朱元璋笑了笑,站起身,踱步来到朱标的面前。
“标儿呀。”
他低头看着朱标,“你是太子,就是未来的皇帝。”
“父皇所做的这些,是在为你以后铺路,明白吗?”
“而现今最大的困难就是,相位自古传承至今,想废除相位恐引起朝臣们强烈不满?”
“父皇唯恐那些腐儒们闻听要裁撤丞相一职,会在奉天殿前死谏?”
“而你也知,现在百姓们才刚刚逃离颠沛流离的生活,正是需要休养生息的时候!”
“那些腐儒又是各地深得民望的代表,要是他们不理解父皇的良苦用心的话,恐又发生事端?”
“你再看看胡惟庸平时持相权而跋扈,将对他不利的奏折全部扣押或销毁!”
“对他忠心耿耿、阿谀奉承的小人提拔到重要位置。”
“而对他不利、不听他的话的人几乎不是被贬,就是找个由头发配充军!”
“你再看看,朝中有几人不是胡惟庸的同党?”
朱标闭着眼睛沉思,过了少许,他睁开眼睛望着朱元璋。
“父皇,你究竟以何种理由裁撤丞相一职?”
朱元璋望向窗外,眼神冰冷,缓缓的从嘴里蹦出一个字。
“杀!”
朱标怔怔的看了朱元璋良久,才艰难的问道;“父皇,你要将胡惟庸与汪广洋都杀了吗?”
“汪广洋沉溺酒色、荒于政事,但他对皇权没有什么影响,可以不杀?”
朱元璋转过头,深深的看着朱标,“胡惟庸必须杀!”
“标儿,你认为父皇做得不对吗?”
朱标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儿臣不知。”
“你呀!”
朱元璋叹息,“你就是让那帮腐儒教坏了,才有此一问。”
“父皇问问你,若胡惟庸的相权盖过了皇权,对父皇的旨意或是政令阳奉阴违,你该怎么办?”
朱标低头沉思了良久,才回道;“那是该杀!”
朱元璋拍了拍朱标的肩膀,语气柔和了起来。
“标儿呀,你记住!”
“自古以来,都是皇权大于天!”
“你翻开史书看看,若皇帝的话无法通达天下,那这个朝代离灭亡就不远了!”
“是!”
朱标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对朱元璋叩首道;“父皇的话,儿臣谨记!”
朱元璋看着跪下的朱标,欣慰的笑了。
申酉之交。
御书房门外传来崔公公的声音。
“皇上,胡相求见!”
“进!”
胡惟庸推开房门,对朱元璋与太子朱标躬身施礼。
“臣胡惟庸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拜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
朱元璋淡淡的应道,随即指着朱标身旁的椅子,“坐!”
“臣不敢!”
胡惟庸低着头回应。
“叫你坐你就坐!”
朱元璋的声调提高了几分。
“谢陛下!”
等胡惟庸坐定,瞧见崔公公正将他带来的奏折放在御案上。
朱元璋微眯着双眼,打量着胡惟庸。
他总感觉今日的胡惟庸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而朱标心不在焉的翻看着奏折,一边在心里哀叹。
“胡惟庸啊,你已离死不远喽?”
胡惟庸低着头,感觉朱元璋的威压铺天盖地朝他席卷而来,让自己都喘不上气来。
“难道这就是九五之尊的威压吗?”
过了好久,朱元璋才打开上面的奏折看起来。
可一看,他的瞳孔猛地一缩,接着就望向胡惟庸。
“胡爱卿,你怎的将弹劾你的奏折送来了?”
胡惟庸抬起头,一脸无辜的望向朱元璋。
“臣不知!”
“上面的几份奏折都是汪相亲自送到臣的桌上的,而臣没有看。”
“再说了,臣身为左丞相,难免会犯错。”
“如今有弹劾臣的奏折,说明臣有的方面还未做到位。”
“所以臣希望弹劾臣的奏折越多越好。”
“这样一来,臣可从中发现臣的错误与疏漏,而时刻警醒自己。”
“以此来反省自身,让臣更兢兢业业,报答陛下对臣的隆恩!”
“哦?”
朱元璋顿时来了兴趣,身体向前倾了倾。
“这是你的真心话?”
朱标也被胡惟庸的一番话吸引,停止了翻阅奏折的动作,侧头望向胡惟庸。
“臣惶恐!”
胡惟庸回道;“臣对陛下自是真心实意,日月可鉴!”
“真的吗“
朱元璋拖长了音调,盯着胡惟庸,似玩味,又似在故意逗弄?
可发现胡惟庸的眼里满是真诚,似无一点杂质在里面。
这让他对眼前的胡惟庸愈发恼怒。
盯着胡惟庸良久,朱元璋平复了心情,才缓缓的道;“你退下吧!”
退出御书房,胡惟庸走在宫殿之间的宫道中。
两旁朱红色的宫墙,像两道无形的墙,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快步走出夹道,随着视线的开阔,胡惟庸才感觉好受了些。
出了皇宫,进了胡府,胡惟庸径自走回书房。
在太师椅上坐下,胡惟庸这才开始有心思考虑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可还没坐一会儿,门外传来管家胡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老爷!”
“小人听侍卫统领裴铁牛与小人称,你在上车时,脸色不好?”
“你怎么啦?”
“要不要小人请郎中为你诊脉?”
胡惟庸本想喝骂,但考虑到胡海是自己的堂弟,自己的所有事情他都参与其中,故淡淡的道。
“不用。”
随即又道;“你进来吧,为兄和你说点事。”
胡海推开书房的门,躬身站在胡惟庸的面前,看着胡惟庸的脸色,还是有些不放心。
“老爷,你脸色不大好。”
“还是让小人请一位郎中为你诊一下脉吧?”
“老夫说不用就不用!”
胡惟庸瞪了胡海一眼,没好气的道;“难道老夫说的你没听见吗?”
胡海低下头,不再吭声。
“为兄叫你来,是有要事与你商量。”
胡惟庸看着胡海,面色郑重。
“你知道,为兄所有的事都不瞒着你,是因为你是为兄的堂弟,而且对为兄忠心耿耿。”
“可你知道吗?”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为兄在这七八年里,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