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两旗冲突，察哈尔叛乱

叶尘看着苏婉，淡然一笑：“水淹死谁，不在于搅动的人，而在于谁不会游泳。”

苏婉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贝勒爷倒是自信。”

“不是自信，是看清局势。”叶尘走到窗前，“鳌拜贪墨军饷是事实，杀人灭口也是事实。我不过是让真相浮出水面罢了。”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贝勒爷！”多隆冲进来，脸色焦急，“出事了！”

叶尘眉头一皱：“何事如此慌张？”

多隆看了眼苏婉，欲言又止。

“郡主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是！”多隆深吸一口气，“刚才在西市，咱们正白旗的兄弟和镶黄旗的人打起来了！”

“怎么回事？”

“起因是一个镶黄旗的兵丁在当铺典当军械，被咱们的人看见了。本来只是几句口角，谁知越吵越凶，最后动起手来。”多隆急道，“现在两边都叫了人，怕是要出大事！”

叶尘心中一沉。他本想通过舆论压力逼鳌拜就范，没想到事态发展得这么快。

“伤亡如何？”

“已经有十几个兄弟受伤了。镶黄旗那边也不好过。”

“立刻传令，让咱们的人撤回来。”叶尘果断道，“不要再扩大事态。”

“可是兄弟们正在气头上……”

“这是命令！”叶尘声音一冷，“谁敢违抗，军法处置！”

“是！”多隆匆匆离去。

苏婉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待多隆走后才道：“看来贝勒爷的水，搅得有些大了。”

“是鳌拜先动的手。”叶尘沉声道，“他杀人灭口，激起民愤。两旗冲突，也是迟早的事。”

“那贝勒爷打算如何收场？”

叶尘还未答话，又有亲兵来报：“贝勒爷，摄政王急召！”

看来事情已经传到多尔衮那里了。

“郡主，失陪了。”叶尘拱手道。

“贝勒爷请便。”苏婉微微一笑，“希望下次见面时，京城还能这般太平。”

摄政王府。

叶尘刚进书房，就见鳌拜也在。

“儿臣参见父王。”

“跪下！”多尔衮声音冰冷。

叶尘心中一震，乖乖跪下。

“你们好大的胆子！”多尔衮拍案而起，“竟敢在京城械斗！是不是觉得本王老了，管不动你们了？”

鳌拜连忙道：“王爷息怒，此事皆因叶尘挑拨……”

“住口！”多尔衮冷冷地看着他，“你克扣军饷，可有此事？”

鳌拜脸色一变：“这……臣……”

“户部的账目已经查过了。”多尔衮扔出一本账册，“三千两军饷，你拿去做什么了？”

“臣……臣是暂时挪用，准备……”

“准备什么？准备铸金瓜子收买人心？”多尔衮声音更冷，“‘犴'字印记，你好大的胆子！”

鳌拜额头冷汗直流，扑通跪下：“王爷饶命！臣知错了！”

“知错？”多尔衮冷笑，“你杀人灭口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臣……臣没有……”

“城东茶楼掌柜，城南当铺老板，还要本王一一点名吗？”

鳌拜彻底瘫软在地。

多尔衮转向叶尘：“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知会激化矛盾，还要推波助澜。若不是本王及时制止，今日京城就要血流成河了！”

“儿臣知错。”叶尘低头认错。

“罢了。”多尔衮坐回椅子上，“鳌拜，你已不适合再统领镶黄旗。本王会奏请皇上，另择贤能。你回去好好反省吧。”

“王爷！”鳌拜大惊，“王爷再给臣一次机会……”

“机会？”多尔衮冷笑，“索尼已经致仕，你也该歇歇了。来人，送鳌拜大人回府。”

两个侍卫进来，架起鳌拜就走。

“王爷！王爷！”鳌拜的声音渐渐远去。

书房里只剩下叶尘和多尔衮。

“起来吧。”多尔衮的声音缓和了些。

叶尘站起身：“父王，儿臣……”

“不必解释。”多尔衮摆摆手，“你的手段，本王都看在眼里。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叶尘心中稍定。

“但是，”多尔衮话锋一转，“你要记住，权谋可用，但不可滥用。今日之事，若非本王压着，后果不堪设想。”

“儿臣谨记。”

“正好，有件事要交给你。”多尔衮拿出一份奏报，“察哈尔部又不安分了。”

叶尘接过一看，正是察哈尔部在边境骚扰的消息。

“这次不是本王的意思。”多尔衮意味深长地说，“是太后点名要你去。”

孝庄？叶尘心中一动。

“儿臣遵命。”

“带上你的人，三日后出发。”多尔衮顿了顿，“记住，这次不仅要平定叛乱，更要展示我大清的军威。太后在看着你。”

离开摄政王府，叶尘立刻召集心腹。

“多隆，通知乌勒图和巴图，让他们准备出征。”

“去哪？”

“察哈尔。”

多隆眼睛一亮：“太好了！兄弟们早就憋坏了。”

“这次带多少人？”

叶尘想了想：“两千足矣。记住，要精锐。尤其是乌勒图的火铳营，这次是检验新式火器的好机会。”

“明白！”

三天后，大军开拔。

叶尘骑在马上，看着身后的两千将士。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领兵出征。成败在此一举。

“贝勒爷，”乌勒图策马上前，“新式火铳都准备好了。五十支，每支配弹药百发。”

“够用吗？”

“若是正面硬碰，可能不够。但若是用贝勒爷教的战术……”乌勒图嘿嘿一笑，“绰绰有余。”

叶尘点点头。这个乌勒图，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脑子很活，是个可造之材。

“巴图，斥候可曾派出？”

“回贝勒爷，已经派出三队，分别探查察哈尔部的动向。”巴图沉稳地答道。

这个巴图，比乌勒图年长几岁，做事稳重，是个好副手。

“很好。”叶尘满意地点头，“记住，这次我们的目标不是杀敌，而是立威。杀一千个察哈尔人，不如让他们心甘情愿地臣服。”

“贝勒爷的意思是？”多隆问道。

“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叶尘笑道，“察哈尔部之所以叛乱，无非是觉得朝廷立足未稳。我们要做的，就是打破他们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