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新撰组

齐藤前脚踏地,杀气瞬间袭来,化作一道黑影,御青急忙拔剑,只闻一声钢响,剑锋从二人眉额擦过,齐藤越肩闪过,御青转身后防,齐藤转向的剑如活龙刺向御青。二人剑锋再次重逢,齐藤猛攻前砍,一击二连,斩下抽上,御青借力抽身而退,仗剑飞身而下,拉开距离。只见齐藤嘴角一扬,右手摆于前,左手握剑藏于袖下。御青心中一惊,左手?是左手单刃剑法。

飞尘扬起齐藤如离弦之矢冲刺过来,御青挥剑相应,剑锋擦应溅起一阵星火,双刃交应至末端,齐藤猛地向御青挥斩,御青奋力相博齐藤右手一拳击出,御青左手相迎,二拳相冲,不分伯仲。

齐藤急扑上来,御青躲过齐藤一击突刺,霎间几搠刀回敬。齐藤即刻以攻为守化解御青攻击,队士们迅速扩散,以免卷入战斗之中。只见两人有来有回,且双方攻势都异常凶狠。

齐藤见御青身手能与自身匹敌,心恐此人并非看上的这么简单,“小子,报上名来。”

“武川御青。”

只见齐藤拉开步子,比之前的任何一个动作都要大,显然接下来的招式不同于前“我接下来的这招,你可别死了。”

“啊!”在他一声咆哮,欲发之际。

突然一声喊道:“齐藤住手。”

齐藤侧眼看去,两人身着便服直面着他走来“近藤局长,土方副长……”

眼前两人正是近藤勇(新撰组局长)及土方岁三(新撰组副局长),近藤勇看了眼御青对齐藤道:“凡事总需要搞清缘由嘛!我和阿岁刚才也在店里吃饭目击一切。不过是一个爱打抱不平的剑客而已不要为难他。”

齐藤收起刀,看向御青“既然近藤局长都这么说了那就到此为止吧!”说着给队士们使了个眼色,队士们硬拖着在店里闹事的那人回去了。

路过土方岁三身旁齐藤细语“此人身手不凡,绝非等闲之辈。”

土方岁三侧面扫过,齐藤衣袖上竟多了一道浅短的切口。但二人却早就一直在琢磨着御青了,心想长州浪士应该是不敢大白天的这么折腾引人注目的,所以必然另有出处。

近藤勇上前行礼道:“我为刚才队士们的冒犯道歉,在下新撰组局长近藤勇,这位是土方岁三,副局长。”

御青看向二人,在店内隐约能感觉到刻意隐藏的两股剑气原来是这二人,行礼道:“新撰组,京都的守护之职,早有耳闻了。守护京都治安,职者所在,何谈冒犯。”

近藤勇客气地请御青回了店,三人坐下。

近藤勇“以阁下的身手必定师出名门吧!不过在下眼拙,实在是看不出师承何派。”

御青,“小生独自一人在深山里修行多年,独悟剑术,无师自通,不知何流何派,剑乃武士之魂,修剑亦是修心,如若硬要给个名字,叫悟心流也可以。”

近藤勇哈哈笑道,“不愧是阁下,真乃是修行之人也。那阁下来京城所为何事。”

御青“时代动乱,小生想尽自己的绵薄之力,还人民百姓一丝安宁。”

近藤勇敬酒道:“阁下好胸襟,与我新撰组的宗旨不谋而合,可惜~不知阁下可有好去处?”

御青摇摇头,“小生初来乍到,对时局尚未明了。”

土方岁三突然道:“加入我新撰组如何?”

御青诧异,笑道:“我对两位及所属的新撰组并未知晓,何谈加入。二位对在下对在下也只一面之交,相邀是否欠妥?”近藤勇也黯然诧异,一向谨小慎微的阿岁竟会主动邀请他人加入新撰组。

土方岁三道:“正如阁下所说的,我新撰组是为了维护京都治安而存在的,守护着地方百姓,担当着京都守护职的要职。正与阁下的信念相投,可谓酒逢知己。莫非阁下出山是为谋求高位?”

御青沉然不语,近藤勇憨笑着正欲要化解尴尬的气氛,御青突然道:“小生可以去屯所看看吗?”

近藤勇大笑“当然可以。”土方岁三则是含笑着喝了碟酒,仿佛一切都正中下怀,此人绝非是那种势力之人。

天色已幕二人带着御青来到新撰组所在的任生驻地,一个年纪与御青相仿的人正懒散的坐在门旁,看着排列整齐对队士训练。余光看见近藤土方二人,也只是转过头道:“哟~欢迎回来,近藤局长土方副长。”

近藤勇,“真看不出你哪像是在欢迎?”土方岁三则是带着御青无视他径直过去,在与其擦肩的瞬间两人互视了一眼,皆感到彼此眼中的锐利,此人正是人称新撰组内的天才剑士,冲田总司。御青不停步地跟着土方岁三径直走去。

看着他的眼神随着御青而动,近藤勇问:“总司,队士们训练得如何了。”

冲田提眼看了他一眼,摊手“比之前进步了不少,不过在我看来也就那样吧!”

冲田突然肃然道:“他是何人?”

近藤勇道:“今天在路上新招募的队士。”

冲田嘴角微扬,“有趣……”

土方岁三带着御青四处转了一遍,问:“阁下感觉如何?”

御青,“队士们严谨有素,整体氛围非常的好。我愿意留下,任凭差遣。”

土方岁三笑道:“好,我这就叫人给你安排房间。”说着土方岁三随手招来一人,那人看着岁数不小了,属于平时默言少语,但却是极好相处的类型“介绍下,这位是井上源三郎。就让他给你安排吧!”

井上源三郎莞尔道:“请跟我来吧!”

安排好了房间,很快的到了晚饭时间,井上源三郎来叫唤御青,希望他可以熟悉一下新撰组内的队长人物。首先的就是近藤勇局长及副长土方岁三。在副队边上坐着一位和蔼可亲,举止比较文雅的读书人,新撰组总长山南敬助。虽然其表如此,却也是一个剑道高手。再者就是回来时遇见懒散模样的天才剑客冲田总司,一番队长。及永仓新八,齐藤一,藤堂平助,井上源三郎,原田左之助等队长级的人物。

晚饭还没吃完几人就开始在一直议论着御青倒地该归入谁的番队,御青看着这些队长互挣互损难免想到以前的时光,而且他似乎很久都没有和人别人一起进餐了。饭后土方岁三看着众人挣个没完也觉头疼,这时间突然外边多了个人影,他并未进屋,靠于门边的冲田探了下头道:“副长,阿蒸回来了。”

土方岁三一听立马出去了,透过一丝门缝,是一个身着夜行服的忍者,和土方岁三换了地方向其汇报情报。这时全部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土方岁三回来坐回原位。

“御青你们几位队长安排好了吗?”

众人摇摇头,藤堂道:“我们等下会猜拳决定,你先说情报。”

土方岁三看了众人一眼“刚才的情报是从大板那边传来的,又是那些攘夷派的激进分子搞的暗杀计划,刺杀大板的几个要职官员,我担心会涉及京城这边,所以大家要提高警觉,注意着任何一切的风吹草动。由于考虑到人手问题,我想御青先暂不入编。方便多方调解运作。”

众人诧异,而近藤勇早在后来之后就得知土方岁三的想法,为什么会招他入伍,第一,因为这样的人才绝不可落入长州派的手里,不然会给自己增添不小的麻烦。第二,御青刚入伍,土方岁三还不能够完全的信任他。第三,现在新撰组紧却人手,如果新加入的队士冒然加入编辑会给原有队伍实力的整体性带来参差不齐的麻烦,而眼下御青是一个修行完成下山的武士,这样的人对新人的训练一定会有不一样的成效。第四,以御青的身手,不论将其放在哪队都不太合适,还不如单像山崎蒸一样副队助勤一样单独管理这样可能比较好些了。

土方岁三道:“御青暂不入编,我自有想法,人手一直都是我新撰组的问题。如果冒然加入的队士我们就立马入编难免会在新老队士实力参差的不协调,所以我希望御青可以暂不入编专门训练新的队士就可以了。也算是一种磨合。当然待我们正式扩编的时候再考虑入编的事情。”

藤堂撅着嘴道:“半天的争论都白搭了。”

冲田笑然,“土方副局是想扩编之后让御青也担队长一职吧!”

土方岁三并不否认看着御青,“御青,你意下如何?”

御青“我才刚入伍就受如此重任,多谢副队信任,我定会尽己所能。”

山南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御青,哪有说的那么简单,不编入队便是虚职,不过土方岁三对其还是相当器重呀!或者说有多器重就有多堤防,自己不敢重用,也不敢让其为别人所用。

夜里御青回到房间,看着铺展整齐的被褥,静静靠在墙角,依剑靠墙睡着了。

次日清早,队士们已经喊着整齐的口号开始训练了,御青打开房门。洗漱了脸,队长们也已经在开始了忙着新一天的事情。

“有什么事情我可以插的上手的吗?”冲田一眼看过来,又忙着自己手上的事情,永仓在身后道:“当然有啦!比如你可以负责今天的料理。”

只见一旁的冲田急忙道:“新八,我们可是轮流做饭的,今天轮换到你做饭了,想偷懒是不是?”

永仓急忙道:“哪有,我这不过是想让新成员早些融入进来而已。”

御青“那就让我来做吧!”

说着御青上去拿过永仓手里的食材,抄起菜刀,一阵娴熟的刀法劈了起来,这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很久都不曾有过了。

霎时永仓有些傻眼“你还真做啊!”

不一会早饭给每人乘了上去,御青则是独自一人在角落吃完了自己的早餐。近藤勇和土方岁三尝过,称赞道:“新八,手艺见长啊!”

永仓捞头憨笑道:“那是。”

冲田尝了一口味道的确非常好,戳穿说:“臭美吧!就他哪有着手艺,是咱的新队士御青弄的。”

近藤勇惊讶的尝了尝,“他竟有这等手艺。”

土方岁三,“如此手艺,不去开店可惜了。”

吃过午饭不久,几个穿着气派的人进了新撰组驻地直接找到近藤土方,似乎和昨日新撰组抓的闹事人有关。终于在一番协调后所司代的人将其带了回去。

看着离去的几人,土方岁三轻叹表示无奈。

又到巡逻的时间点,冲田和永仓分别带着人出了驻地。御青疑惑,不知何时齐藤到了御青身旁,“你小子正好命,一入队就受到两位局长的青睐。”

御青看向齐藤,齐藤道:“队长们商议过了,以后伙食就交给你了。反正你没什么事。”

御青甚是汗颜,心想:做伙夫你管这叫青睐?

说着拍了下御青肩膀走了过去细语道:“有机会的话,我想和你再交手一次。”

看着齐藤的背影御青抬头看了看,往回走去。

到了夜里,众人各位队长都聚在一起吃饭,御青也辛得一席。

终于,过一个月,御青总于有出去巡逻的机会,在几次巡逻之后御青熟悉京都的一些路况,终于有机会来接头,是一个铁匠铺,御青“老板,我想打口刀。”

“那阁下可是来对地方了,我们这的打的刀全是上乘好刀,请问客官需要什么样的刀?”

御青“救世之刀。”

那人点头哈哈笑道:“刀无救世之说,救世从来都是人为。世间黑暗,阁下可是那破晓之人?”

御青,“世当暗夜月如卿,守残抱缺待天明。”

“清辉破晓方有时,扫尽阴霾日东升。阁下请跟我来。”御青随其往里走去,进了屋子关上门。

那人礼貌道:“我叫石川优助,阁下想必是打入新撰组内部御青同志吧!”

御青点点头,“时间紧急,我就直入主题了。”石川点点头。

“新撰组的情报来源是一个叫做山崎蒸的忍者,每次汇报都只会向副队长单独汇报。其麾下必然有一个忍者组织的情报网。只能往这方面去多加防范。”

“忍者?我们一直都有留意,不曾有突破,阁下可有什么线索……”

旋即,御青用手指沾水在桌上画了一个符号道:“留意新撰组密探所用的符号……”

御青说明了自己所有疑虑,石川优助也赞同的点点头,随后御青即刻回去了。

终于,新撰组来了新添了两个队士,御青正比划着盯着二人训练。二人正挥剑练着基本动作,一步一切如此往复。

土方岁三坐到边上“如果要是再多个几人,你也有队长的架势了。”

御青“副队说笑了。”

土方岁三看着拍了拍廊道地面,御青走了过去坐到其边上“我很好奇,我没见你笑过,我想看看你笑起来是什么样的?”

御青“副长说笑了。小生自己也忘记自己笑起来是什么模样了。”

土方岁三道:“不瞒你说,其实我是平民出生,并不是士族,曾经我家里有六个兄弟姐妹,我是最小的,自幼就父母双亡。你做得一手好菜,但却又入了深山修行,想必因为有着沉重痛苦的往事吧!”

御青神情淡然似乎了然忘却,淡然道:“在下的魂魄多年前就已经死掉了,活下来的不过是个躯壳罢了。”

看着御青依旧古井无波的神情,真是让人琢磨不透。许多事情或许就是如此,看似越不在乎实则越是截然相反。

土方岁三也不好深挖下去,突然大喊道:“喂!没吃饭啦!动作大一点……”只见其上去一顿训斥,真不愧有“鬼之副队”的称号。